昏暗的走道,阴暗又潮湿,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霉臭味道。
这里四面铁壁,连窗户都是铁质,可谓防卫得密不透风,别说阳光了,连空气都不怎么流通,铁笼里面关着的都是“老鼠”,铁笼外也到处都是老鼠在乱窜。
一个身着囚衣的老者,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睡在地上,就像身死一般。
老者面前,此刻正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男子明显与老者不是同一路人,因为他身穿狱警服饰,干干净净,一双黑色的皮鞋,擦得亮亮堂堂,手中还拿着一铁盒饭菜。
说是饭菜也就是一个窝窝头外加上一点糠菜。
不过对于这些社会渣渣,能有得给他们吃就不错了。
在这样的环境里出现这样的一个人,说突兀嘛?其实一点也不突兀,毕竟耀阳嘛,在哪里都跟读者爸爸一样是焦点。
“该起来了,吃饭了。”
耀阳放下铁盒,轻轻拍了拍老者的脸,努力招呼着。
耀阳的声音很轻,粤语中夹杂着纯正国语,口音很是古怪。
这是也是他的一个小心眼,毕竟家乡话到哪里总会让人更加亲近。
“老伯,老伯……”
耀阳费了很大劲,不断叫嚷。
那老者好像刚刚醒来般,突然出声了,纯正国语腔调:
“小子,又是你送饭?”
“是啊,刚刚入职嘛,我不送谁送啊!”
男子听到老者回话,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活着!”
这不过是雷耀阳说的体面话一个接近老人的借口。
作为一个只爱自己的人给一个糟老头子送饭,只有一个原因这个糟老头子姓罗名四海江湖人称龙四。
甚至为了接近罗四海,雷耀阳这几天鸟都没有鸟一下伍世豪。
“这饭你也送不了几次,我就快撑不住了,小赤佬你说人活着是为什么?”
老者语气淡然,挣扎着坐起,行动极其古怪,手脚均未有扶地的动作,而是扭曲着身子坐起,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耀阳。
耀阳也没有搀扶他,只是静静站着思考他的问题。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出人头地?
为了远大前程?
耀阳没有回答老者只是静静的思索他的问题。
老者也不催他,一大一小一时间愣在了这里。
“饭呢?”
老者突然而来的插话也正好打断了耀阳的思路,索性他也就不想了。
“在这儿!”
耀阳拿起铁盒,就这么托着,于老者面前。
老者埋下头去,却是狼吞虎咽,吃得无比畅快,就好像是在吃“山珍海味”。
不大一会儿功夫,铁盒中的饭菜被风卷残云,一点也没留下。
看着老者的样子,耀阳仿佛想到了一点什么但有说不出来。
只好默默的开始收拾。
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也就是拿起地上的铁盒,弯个腰的功夫耀阳转身就准备走。
“后生仔我时间不多了,能否陪我聊聊?”
老者开口了,出乎意料叫住了耀阳。
耀阳的瞳孔深处透露出一丝喜意,牢房的光线很暗,龙四并没有发现,一个月的殷勤他等得就是这句话。
这一句计划之中,情理之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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