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似火烧。
江城府的官衙内,缥缈派的三位堂主和楚大人的心情,就好像这外面的天气般焦灼。
江城府的凶杀案一直没有眉目,公主又在圣山失踪。
这桩桩件件简直是给一直平静如水的江城府火上浇油。
张南星在府衙内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望向府衙门口。
他焦急的问其他人:“不是这纳兰嵘彬不是说肯定能找到小师妹么,这都一天一夜了,怎么还不见踪影?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一起去找啊!”
此时的钟离明轩呵斥他到:“我说你就不能安静的坐一会儿么?你走的我头都疼了,师父吩咐我们在府衙待命,就自有他的道理。再说官兵们不都出去找人了么,难道你不相信你的师弟?他说能找到小师妹,就一定能把她安安全全的带回来!那丫头就是贪玩儿。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钟离明轩虽然嘴上说着张南星,可心理却同他一样着急,但毕竟自己是大师兄,要时刻保持冷静。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的时候,纳兰嵘彬终于带着婉柔出现在了江城府衙的门口。
众人看见婉柔平安归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张南星见婉柔毫发无损的回来,又气又高兴的冲了过来。
他轻轻的拍了婉柔的小脑门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死丫头,你可真行啊你,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居然敢偷偷溜下山,你可吓死我们了你知不知道?”
婉柔自知理亏,立刻陪笑认罪到:“婉柔知道师兄们担心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说了我这次下山可是有重要发现呢,楚大人呢,我有要事要同他商量!”
此时的楚中泉赶忙上前行礼招呼:“臣江城府太守楚中泉参见公主殿下!”
“楚大人,我们就免去这君臣之礼吧!”婉柔焦急的回答。
接着,萧慎婉柔将自己在江城府的经历同在座的几人,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众人听后都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钟离明轩赶忙说到:“楚大人,事不宜迟,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赶紧通知王上王后,让他们早做准备。另外,婉柔的所见所闻就把我们近些日子的所有怀疑都串联起来了,现在我们几乎可以肯定,这群草原人是早有预谋对我们雪国不利,他们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我们必须在王上王后到来之前将他们绳之于法!”
楚大人点了点头,转而问纳兰嵘彬:“纳兰公子,之前这些歹徒窝藏的院子,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么?那个所谓的小贩可有捉到?”
纳兰嵘彬回答到:“我们赶去之前,这些人清理了现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留下,我也是听到了公主的呼救声才找到那个院子的,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名歹徒,不料他是个死士,服毒自尽了!尸体我已命人带回府衙,让仵作验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纳兰嵘彬正同楚大人讲着事情的经过,门外一队人带着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来到了府衙。
婉柔见了此人赶忙大叫:“就是他,那个给草原人通风报信的小贩!”
此时的官兵一把把小贩扔到了众人面前,并向楚大人禀报到:“禀大人,我们是按照公主的画像在城东的旧城区里捉到此人的,我们找到他的时候,这厮正准备逃跑呢,身上还带有大量的现银。”
这时的小贩已经吓的瑟瑟发抖,他大声的求饶到:“青天大老爷饶命啊,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婉柔见小贩如此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厉声质问到:“我告诉你,你这是通敌叛国,你可知?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否则别说是你的贱命,就连你的九族也别想苟活!”
小贩听闻婉柔的质问竟吓的尿了出来,他赶忙用哭腔回答:“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一时贪财,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婉柔接着质问到:“我问你,旧城院子里的那些人都逃去哪里了?他们的另一个据点在什么地方?他们制作的炸药藏在了哪里?他们在雪国的细作到底是谁?”
小贩跪在地上,被婉柔问的一愣一愣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些人干的事竟然如此之大!
他赶忙回答婉柔到:“小的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另一个据点啊,小的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只是和那个自称是阿壮的人在城东的赌场里相识的,小的赌输了钱,是阿壮给小的还上了赌债,还承诺小的只要我帮他们做事,会给小的更多的好处!他们只是让我在旧城区里帮他们把风,并带他们熟悉旧城区的道路。如果有可疑的人靠近他们的院子,就立刻给他们通风报信,其他的事情,小的真的是一概不知啊。”
婉柔接着说道:“我警告你,你休想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问你,那个叫苏日的,就是那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满脸胡茬的,你可见过?他住在哪里?”
小贩马上回答到:“您说的是他们的领头的那位对吧?这个人我只见过几次,每次他都是步行而来,而且都从不同的方向过来,到了院子也不多留,吩咐完事情立刻就走,小的真的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啊!”
婉柔见在小贩这里实在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命令官兵将小贩严加看管,并继续审问,看能不能再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此时江城府的仵作也对阿古拉的尸体进行勘验,他来禀告楚大人验尸的结果。
不出所料,阿古拉是服下了剧毒而亡。
这时张南星提出要再去看看阿古拉的尸体。
众人来到了陈尸所,阿古拉赤裸着上身躺在那里。他身上的刺青尤为扎眼,那是草原士兵独有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