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兵部官衙内,萧慎婉柔公主正在查看一名受伤的士兵。
只见这名士兵浑身刀伤,惨不忍睹,已经奄奄一息。
婉柔想竭尽全力的救回这名士兵,从这名士兵的腰牌上她得知,这位士兵是南风泷正的人。
只有救活他,婉柔和朝廷上下才能知道边境战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婉柔质问纳兰迦叶:“纳兰大人,依您看,这位边境来传信的士兵,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人的攻击?我看他的伤口,有的还在渗血,照这么看,他应该是在我雪国境内才受的伤,究竟是什么人想阻断边境与朝廷的联系?是草原的细作?还是说我朝廷内部出了问题?你们兵部能推卸得了责任么?”
纳兰迦叶听了公主的质问,赶忙跪地认罪到:“臣最该万死,臣自知有渎职之罪,臣这就命人抓紧时间查办!”
婉柔随即又转问纳兰嵘彬:“纳兰嵘彬,你不是已经接到朝廷上任的官文了么?仙州府地处南朝与草原,雪国三国交汇处,地理位置特殊,在那边,你可以更早的知道草原边境的战况,今天我就做主,命你明日即刻启程,立即上任。还有,边境的战报,由你亲自督促,送与朝廷!”
纳兰嵘彬点点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婉柔如此严肃,他知道,此时的婉柔,不再是那个调皮捣蛋,需要他保护的小师妹,现在的她,是拥有雪国王权的婉柔公主。
婉柔接着说到:“纳兰大人,明日一早,请你与丞相大人,大理寺卿,索卓罗大人一同到我父王的书房议事。父王病重,十几日没有上朝,这大大小小的事情也该理一理了!”
婉柔说罢,离开了兵部府衙。
她回到了萧慎江臻的寝殿,此时,王后正在照顾着自己的父亲,她面露愁容。
婉柔让母后回宫休闲,自己留下来照顾父王。
婉柔彻夜未眠,她一直守护在父亲的床榻前,盼望着自己的父亲能够快快好起来。
次日清晨,婉柔觉得似乎有人在轻轻的抚摸着自己。
婉柔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父王。
她欣喜若狂,高兴的说:“父王,您醒了,,太好了!您渴不渴,女儿去给您倒水。”
萧慎江臻点了点头。
婉柔赶忙把茶水小心翼翼的喂给了萧慎江臻。
许久,萧慎江臻才开口说话到:“我的丫头一晚上没睡?赶快回去休息吧。”
婉柔摇摇头到:“女儿不困,女儿要一直看着父王,直到您康复。对了父王,女儿擅自做主,今天约了兵部尚书,宰相大人,大理寺卿,以及索卓罗大人,来您的书房议事。我等会儿派人去把大哥,二哥也叫来,因为,因为边境的战况可能出了问题。”
婉柔实在是不忍心同还在病榻上的父亲去讲这些烦心事,可她知道,边境战况一刻也耽误不得。
萧慎江臻着急的问道:“边境怎么了?婉柔你快说。”
“南风泷正,他,他,他率领的五万大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还有,女儿,昨日擅作主张,翻阅了您的奏折,发现了很多问题。所以不得不将几位大人找来商议。”
萧慎江臻点点头,随后又是一阵咳嗽,他只恨自己力不从心,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帮忙当起了家。
随即他说到:“婉柔,传父王的口谕,在我病重期间,由你辅佐二皇子,全全代理朝廷之事。大皇子无昭不得入宫。贵妃戴佳氏禁足宫中,不得外出!还有,今天的事情就叫几位大臣在寝殿内商议,父王我要听着。”
“父王,您的身体能吃得消么?还有,我大哥他,可是又闯了什么祸?”
萧慎江臻一提自己的大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激动的说到:“他,他竟然为了一己私利,要出卖他的亲妹妹,你与草原和亲之事,就是他一手撮合的,这个孽畜,竟然不同父王商议,就私下答应了人家,让为父我如何是好?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若是有你一半让我省心,为父何至于如此啊!”
萧慎江臻说着,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让他无法呼吸。
婉柔听的头皮发麻,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自己的大哥,她顾不上那么多,赶忙给呼吸困难的父王按摩顺气。
此时张朝恩在门外禀报,丹瑶郡主有急事要禀告公主。
婉柔安抚好萧慎江臻后,走出寝殿,只见门外的丹瑶面色苍白,焦急万分。
婉柔赶忙上前询问,可丹瑶郡主急的说不出话,她只是递给了婉柔一封包裹严实的信件。
婉柔赶忙打开信件,仔细阅读。
这是南风泷正通过特殊手段送到丹瑶手中的信,他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让丹瑶务必将信想方设法送至王上亲阅。
而这信的内容更是另婉柔吃惊。
信上明确的说明,南风将军之所以连失四城是因为朝廷送去的战马和粮食,以次充好,战马多数是生病和退役的老马,根本无法作战。粮食里更是掺满了沙粒。多数无法食用,前线的将士们,饿着肚子,用两条腿同草原的铁骑拼命,怎么可能有胜算?
南风老将军屡次向朝廷反应,可奏折都是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