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皇宫,流云殿内。
在惠妃牌位前跪了一天一夜,又接连受刺激的赫连云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第一眼见到的居然是闻讯而来的叶盈盈。
赫连云逸厌恶的又闭上了双眼。
叶盈盈不识趣的不停呼唤着赫连云逸到:“大殿下,您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是我呀,我是你的盈盈,你究竟怎么样了?”
赫连云逸被她叫的心烦意乱,他噌的一下起身到:“珍珠,送叶小姐回府!”
“我不回去,我已经把行李搬进流云殿了,以后我就贴身伺候大殿下!安心当您的王妃!”叶盈盈不识趣的说到。
“你喜欢怎样就怎样,但现在,请不要烦我好么?”赫连云逸说罢,起身就要走。
珍珠赶忙过来扶他,并询问到:“殿下,您要去哪儿?”
“我得为母妃守灵啊珍珠!”赫连云逸着急的说到。
“大殿,皇后娘娘下了懿旨,惠妃娘娘的棺椁已经安葬了!而且,而且,宫中明令,不许摆放牌位……”珍珠眼含泪水的诉说到。
赫连云逸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珍珠可以明显的听到赫连云逸咬牙的声音。
赫连云逸身体颤抖的坐在了床榻上,他没有想到,自己父皇竟然狠到连母妃最后一面都没有让他见到。
他更狠皇后!
她明明已经拥有了一切,却还对自己的母妃不依不饶,恶毒至极。
赫连云逸觉得,终究是自己过去的隐忍不发,才另她如此的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
赫连云逸知道,自己失去的一切,是时候慢慢讨要回来了!
他突然望向了叶盈盈,眼神阴冷的让叶盈盈不知所措。
随即,赫连云逸吩咐珍珠到:“珍珠,去把后院的那个栖凤阁收拾出来,让叶小姐住进去!”
珍珠先是一愣,随后无奈的带人去栖凤阁收拾了起来。
这栖凤阁,在流云殿后院的一处角落里,长年无人居住,早就荒废了。
将此处给叶盈盈住,可见大殿是有多么的不喜欢她!
珍珠只能尽力的将这里收拾干净,能让叶盈盈这个千金大小姐住的进来。
虽然珍珠也不是很喜欢叶盈盈,但她本性善良,还是竭尽所能的帮叶盈盈收拾好了栖凤阁。
珍珠将叶盈盈领进了栖凤阁,叶盈盈瞬间暴怒到:“这是给人住的地方吗?叶府的牲口都比这住的好!”
说罢,叶盈盈开始在屋子里乱砸乱扔。
珍珠辛苦收拾了半天的房间,瞬间付之东流。
珍珠无奈的看着这个一身大小姐脾气的叶盈盈,实在是无计可施。
正当她发愁之际,赫连云逸走了进来,他叫走了珍珠,然后冷漠的对叶盈盈说到:“你不是非要住在流云殿么?这就是你在流云殿的待遇!以后三餐我会派人给你送,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栖凤阁半步!”
赫连云逸说罢转身离去。
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找着什么,珍珠害怕的上前问到:“大殿,您在找什么呢?”
赫连云逸一言不发,突然,他看见了院子里的一颗香樟树,长势正好。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挑了一只粗壮的树干一剑劈了下来。
他自顾自的拖着那颗树干,回到了书房,紧关房门,开始敲敲打打起来。
就这样,赫连云逸三天三夜没有用膳,也没有上朝。
一直在武英殿的婉柔,日日担心着痛失亲人的赫连云逸。
可她听说叶盈盈搬进了武英殿,实在不便相见,只能白白的担心。
但婉柔并没有放弃对惠妃之死真相的追查,她三番五次的去到过惠妃出事的城墙仔细的查看着蛛丝马迹。
可她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而将自己锁在书房三天三夜的赫连云逸,终于肯出来了。
他这几日没有忙别的,而是一直在为惠妃雕刻牌位。
他一遍又一遍的刻画,终于刻出了一个他满意的牌位。
他没有顾及什么宫中的明令禁止,将自己母妃的牌位摆在了书房中央。
这日清晨,赫连云逸梳洗打扮,穿上朝服又重新走上了朝堂。
赫连齐见到了自己的大儿子,也没刻意去表达什么。
这父子之间默契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下了朝,赫连云逸径直来到了晨华府,他开始同晨华商议,如何将玫九堂的罪行昭然若揭。
赫连云逸知道,要想彻底灭了皇后的威风,必须先斩了她的左膀右臂才行。
而赫连云逸和晨华已经查到了玫九堂私贩军马,在应天收私稅,开设赌坊,青楼,疯狂敛财的多数证据。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玫九堂的这把火,还差一个导火索。
而他私贩的军马,叶雄果然也参与其中。
赫连云逸决定,先控制叶雄,让他为自己所用才是首要。
他之前之所以频频约会叶盈盈,并让她带自己经常出入叶府和军机大营,就是为了方便收集证据。
如今,叶雄的种种罪证已经坐实,他决定与叶雄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