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皇宫流云殿。
终于得尝所愿的赫连云逸心中窃喜的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他来到了自己母妃的牌位前,跪地膜拜。
这么多年,因为自己和母妃无权无势,他遭受了多少委屈与心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卧薪尝胆,委屈求全的放弃了那么多,才得到了今天的一切,可是,他并不满足。
因为他最想要的并不是手握兵部大权这么简单。
这些年,他失去的一切一切,他都要一点一点的夺回来。
赫连云逸跪在地上,祈求母妃在天之灵可以保佑自己。
跪了很久后,他的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
赫连云逸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踱步来到了叶盈盈的寝殿。
这么久以来,叶盈盈虽然多数的时候还是昏迷不醒,但经过婉柔的精心调理,她偶尔还是会有一些意识。
赫连云逸看着一直就这样卧床不起的叶盈盈,思绪万千。
他轻轻的坐到了她的床榻边,想了很久后,终于开口到:“盈盈,你的父亲,叶大人,突然离世了!他走的匆忙,没有留下任何话!今后,只有我能照顾你了!叶大人死于非命,而伤害你的凶手至今还没有找到,我实在是有愧于你们!你放心,我一定会捉到真凶,为叶大人报仇!”
赫连云逸说罢,便起身离开。
可他没有注意到,躺在床榻上的叶盈盈,眼角竟流下了晶莹的泪珠。
与此同时,在议政殿受了皇太叔教训的内卫府统领赫连宇也回到了内卫府。
他一进门,就召集来了内卫的各级首领询问内卫这几日的情况。
赫连宇一脸严肃的询问到:“这两日,我没有在府内,这内卫府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几位首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负责地牢的统领上前跪地回答到:“启禀大人,昨日,是有件事情没有向您禀报!”
赫连宇一脸严肃的到:“说!”
那人有些畏惧的回到:“前天夜里,负责皇后娘娘安全的内卫带来了一个女子,被关到了地牢当中,说是那女子盗取赤龙令,意图谋反。可第二天一早,那女子竟然裹挟了一人,闯出了地牢。我们有几个兄弟上前围剿,不料那女子武功高强,顽强抵抗,眼见我们就要制度她时,皇太叔和二殿下赶了过来,救了那女子,我等本想阻拦,可二殿下却说,赤龙令,是她送给那女子的定情信物,还一怒之下杀了我们的一个兄弟!”
赫连宇听后眉头一皱,他简明扼要的问到:“那女子裹挟的是谁?可是我内卫的人?死了的又是谁?”
“回大人,裹挟之人,并非内卫府的人,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进入地牢的,死了的是内卫参领孙立东!”
赫连宇听罢面露凶光的说到:“怪不得皇太叔要我整顿内卫府,看来,他老人家不无道理啊!”
说罢,赫连宇愤然离去。
随后,他命人彻查了所有内卫人员,包括他们的一举一动和平日里所接触的人。
这一查不要紧,查了没多久,赫连宇就发现,这本该只听令于陛下的内卫府,竟然也分了两派。
赫连宇这些时日都坐立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些问题该不该同陛下去讲。
一转眼,叶雄大人的头七已过,各国使节也纷纷离开了应天皇城。
雪国太子同草原大汗也已经准备回程。
这些时日,丹瑶有些坐立不安,因为答应会来再次见她的婉柔迟迟没有出现。
她知道,这不是婉柔的性格。
依着婉柔,她定然是三五日便会想办法来看自己的,更何况,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应天了。
她在别院里思来想去,最后实在是坐不住了。
她同格斯泰打了个招呼,便跑去萧慎泓华的别院询问婉柔的情况。
萧慎泓华见到了丹瑶,客客气气的让进了正殿。
丹瑶开口就问,他与南风泷正是否见到过婉柔。
南风泷正赶忙回答到:“回禀可敦,我们也多日不见公主了,如果连您都没有见到她,那我们就更不可能了!”
这下,丹瑶更着急了,她满脸无助的问南风泷正到:“南风将军,你是了解婉柔的,她知道我们要走,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来相见的,我是怕,婉柔会不会在南朝皇宫出了什么事情?将她绊住了?这些日子,我总是心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时,南风泷正也有些急了。
他也说到:“是啊,婉柔公主如果知道我们要走,不可能不来相送的!可是,她能有什么事情呢?那日,南朝皇帝不是已经宣布公主与二殿下的婚事了么?她眼看着就是南朝的王妃了,哪里有人敢对她怎样?”
“哎呀,你不知道,婉柔说,这南朝的皇后并不喜欢她,而且对她很有敌意!我就是很担心婉柔,她一定有什么事情!这样,南风将军,我出门不是很方便,劳烦您走一趟玲珑的住所,向她打听一下婉柔的状况!”
丹瑶无比焦急的说到。
南风泷正看了看萧慎泓华,萧慎泓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南风泷正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被丹瑶这么一说,他也十分惦记着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