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香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的底线,那么她也要给王香玉一些颜色看看。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这么大,现如今你出息了,就开始嫌弃老娘不中用了,你们一家人去京城过你们的好日子吧,让我和你爹在这里孤独终老!”
陆老婆子一边说着,一边鼻涕横飞,也顾不得那些形象,头上的发簪都有些脱落,趴在地上继续哭着说道。
“我和你爹就是多余的,老不死的东西,我们二人死了,你们才清静。现如今还没有进棺材,便已被儿子嫌弃,等我们真的爬不动了,又不知是什么下场!”
陆老婆子骂得很是难听,但即使这样,陆川也没有回应一句。
在得知陆川打算去京城以后,陆老婆子便欢天喜地地准备东西,可是没有想到却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陆川居然不打算带她一起去京城,这下可是惹怒了陆老婆子。
“娘,家里的生意离不开你,更何况大哥大嫂也要去店里帮忙,两个孩子还需要你照看。”
陆川阴沉着脸说道。
“不是不让您去京城,而是说暂时不用去,等香玉添了孩子,到时候您在过去帮忙带孙子。”
陆川的这番话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陆川这次是铁了心的,不想带陆老婆子去京城。
他自己的娘,他心里很是清楚,若是带着这个老娘去京城,怕是不知要丢多少人,惹多少横祸。
说起闯祸,陆川就觉得有些脑壳疼,王香玉也不知怎的,就像一条疯狗一样死死地咬住了李悠然。
即使他将自己对李悠然的感情,深深的埋藏起来,不曾在王香玉面前露出一丝半点,可是王香依旧和悠然过不去。
这不,刚刚还去李悠然的书店里放了一把火,想到这里,陆川就很是头疼,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才懒得搭理她。
“阿郎,奶知道你心里一直有这个疙瘩,李悠然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是奶却……”
田大娘说着叹了一口气,在围裙上擦了一下双手,然后看向在一旁看书的孙子继续道。
“奶已经去了李家赔礼道歉,之前的事情确实是奶奶做的不对。”
听到李大娘的这番话,田阿郎这才抬起头来看一下田大娘。
说实话,田阿郎确实一直在意这件事情,不过并不是出于私情,而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奶奶这般做不仁义,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却可是却在她眼中却是如此的不堪,而且还当面将人痛骂一顿。
“奶奶,孙儿只是觉得这般做不够仁义。”
田阿郎知道,若是提起他对李悠然的事情,奶奶肯定会再次翻脸。
他不想不想惹奶奶生气,而且觉得奶奶能够做到这般已实属不易,索性便没有再提。
“好孩子,这些年的书没有白读。记住,无论什么时候,走到哪里,都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有良心的人。”
田大娘也确实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见孙儿这般说,心中的疙瘩也彻底解开。
但到底孙儿是个大恩大义之人,是个好孩子,田娘子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例行检查!”
陆川和王香玉坐在马车之中,刚要过城门,可是却被拦了下来。
“这位官爷,您辛苦了。”
陆川很是有眼力劲儿的给守城的官兵塞了几两银子。,他认为之所以被拦下来收车,是因为没有给好处费。
“少来这一套,我们可是秉公执法,两面清风。”
士兵一把推开陆川,然后强行掀起马车上的帘子,将陆川和王香玉从马车上撵了下来。
“官爷,那里面都是贴身之物。”
王香玉虽然害怕,但到底更觉得难堪,因为士兵刚要解开的那个包袱,里面装的都是她的贴身之物。
“你以为本官爷喜欢看你这些破烂东西,还不是例行行事。”
守门的视士兵说着便解开了包袱,各种翻腾王香玉的贴身之物洒落一车,还有的掉在了地上。
王香玉的脸羞得通红,恨不得滴下水来,只能低头扶着肚子,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陆川虽不心疼王香玉,但到底是他的女人,连带着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所幸刚想亮出他宰相府门客的身份,士兵却停下了检查,摆手让他们过去。
陆川觉得受到了莫有的耻辱,这份帐他一定会算的。
正在首饰铺子里热情的招待顾客的李悠然,听到小厮回报的话,露出了笑容。
这份礼物只不过是正餐前的一碟小菜而已,来日方长,她会好好的招待王香玉的。
“怎么,可是有什么喜事?瞧你都快笑出口水了。”
孔七说着,作势便掏出手绢要给李悠然擦拭口水,李悠然慌忙后退,生怕恐其那沾满胭脂的手绢碰到了她。
“都是女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孔七也不在意李悠然的举动,只是好生奇怪,李悠然从不喜欢胭脂水粉,只有一些特定的场合才会化妆。
不过也幸好她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使未施粉黛,也倾城倾国。
“这不是件首饰铺子生意好,心里高兴嘛!”
李悠然说着,然后低声道。
“刚才三公主从我这里拿走了三套头面。”
三公主乃是皇帝长女,年轻时曾驾到番外何清,但后来皇帝发起兵乱,杀死了她的夫君和孩子。
三公主回国后便一直没有再嫁,独自一人生活,常年沉浸与教坊司。
“都怪我贪图胭脂铺子的小生意,晚来了一步,若是早来一会儿,由我来接待三公主,说不定能多卖出几套。”
孔七之前与三公主打过交道,三公如出手阔绰,很是大方。
但孔七却从未将心思放在三公主身上过,因为他觉得三公主也是个苦命的人,实在不忍心再利用她。
“咦……”
见孔七赤裸裸的嫌弃她的业务能力,李悠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