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上去撕了南昭雪的嘴!
可她是柔弱的,是无助的,是需要保护的,不能干出那种事。
皇帝太阳穴气得突突跳,本来就是想借着珍贵妃的事,给封天极几分颜色,敲打他一下。
现在倒好,他没说上几句话,光听南昭雪叭叭说了。
“好了,都给朕住嘴!你们不知此事是最好,要安分守己,别像她一样做错事。”
“是啊,皇上,珍贵妃娘娘做的事,也许是一时糊涂,您别因为她而牵连王爷呀,”拓拔玉儿柔声说。
“那不会,”南昭雪接过话,“父皇多英明,自然会查清楚,怎么会无故牵连?
再说,你们国家以前还成天和我们打仗,杀了我们多少百姓,父皇也没牵连你。”
皇帝气得头疼,却又没法反驳,烦躁催促道:“行了,你们俩赶紧走,不要来烦朕。”
两人行礼告退,刚走两步,南昭雪又回来了。
拿出几块奶糖放在桌子上:“父皇,刚才看到您吃药,怕是嘴苦,这些糖给您吧。”
皇帝一怔,拓拔玉儿的目光也看向那些糖。
外面包着层漂亮的纸,没打开就闻到一股奶香味儿。
南昭雪看她一眼:“这是我给父皇的,就这么多了,你别想吃。
还有,父皇以前已经吃过,没有毒,你别想以此来诬蔑我们。”
话说完,南昭雪拉着封天极走了。
皇帝看着那几块糖,简直气也对,乐也不对。
刚才还想着问问封天极,他要不要去看珍贵妃,无论是看还是不看,其实都不太对。
但还没来得及问,南昭雪又是一通吵架,把他给吵得烦,直接轰人走了。
这一趟,叫他们来干什么来了?什么也没干,倒听了一通骂,一肚子牢骚。
南昭雪一出书房,到没人的地方,脸上的神色就垮下来,对封天极说:“拓拔玉儿绝对有问题。”
“你在她身上弄什么了?”封天极问。
南昭雪的小动作,他也看见了。
“她身上的香气,是几种花制成的,我弹了一种香丸,与她身上的香气相撞。
她不会有什么,但皇帝闻到会难受,不会有性命之忧,就会觉得恶心想吐什么的。”
“可是……”
南昭雪语气一顿,封天极目光泛凉,“并没有起效。”
“是。”
“所以,你是觉得,她解了你的毒?”
南昭雪没有立即回答,拧眉想了想:“现在还不好说,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法子。”
对于自己的毒术,南昭雪向来很自信,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遇到过对手。
第一次,让她产生了一点疑惑。
不过,这也并未影响到她的自信心。
“我会派暗卫好好盯着她,”封天极牵着她往前走,“她在宫内,不会掀起多大风浪。”
南昭雪点点头:“我们去哪?看珍贵妃吗?”
“不必,现在也见不到,先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再说吧。”
“那我们去看看兰妃,她不是有话对我们说吗?”
“也好,一起去。”
兰妃一直身体抱恙,多年也不见好,南昭雪寻思着,如果不是早就伤了根本,就是另有隐情。
在这深宫中,想要让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病一场,或者一直病下去,实在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两人一同去兰妃宫中,没料想,在这里还遇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