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极拍拍鹰隼的头:“出息,和你儿子抢吃的,先把消息取下来。”
鹰隼抬脚,小竹筒露出来。
红色竹筒。
封天极目光微凝。
取下竹筒,正要回书房细看,百胜匆忙到了。
“王爷,边关急报。”
“叫。”
红色竹筒,边关急报,两者都与军情有关。
莫非,是有人意图叩响边关?
封天极又觉得,这不太可能。
到书房院子,送军报的人已经在等着。
封天极一见来人,微微惊讶:“怎么是你?”
此人名叫闫罗刀,他本来没有名字,是边关战乱时的难民。
被封天极救起时,不过十三岁,因为长期与侵犯者争斗,他自练一套刀法,擅使一对双刀。
刚开始年纪小,大家都觉得应该让着他,但后来几回比武较量下来,都不敢再小视。
用封天极的话说,这小家伙是天生练武的材料,天赋极高。
别人练武,先练招式,可能需要几年的功夫才能得到精髓。
他不,他上来就是精髓,不拘泥于招式。
就这是很多人穷极一生都没有办法达到的境界。
所以,那时候将士们常常顿足捶胸:什么叫天赋?天赋就是我用十几年去学他一出生就会的东西。
渐渐的,他闯出名号,但又没有名字。
一般像这种,是随着主子姓。
他就信任封天极,可“封”是国姓,他不敢奢望。
后来,封天极在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他一个名字:闫罗刀。
他戴着腰牌,在都尉府转了好几圈,又去军营,见谁和谁显摆。
封天极回京时,他死活要跟着。
但封天极知道,他这样的性子,是野狼,是烈马,在京城只会圈出病来。
而且,那时候,封天极也知道,回京之后,他本人都有可能面临打压。
就当时而言,无论是环境还是事态,都不适合闫罗刀。
几番劝说,这小子死犟,就认准要跟封天极走。
封天极无奈,最后沉着脸,给他两条路。
要么,就乖乖留在都尉府;要么,就脱下军装,哪来回哪去。
回京之日,闫罗刀没出现。
封天极在回京途中,接到新任都尉的信,得知他平安,也才算放心。
每每年节,都会收到他的信。
虽然字写得依旧丑,虽然总是该八月十五到的信,九月底才到。
这次,封天极实在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
闫罗刀更是高兴,上前就跪:“主子!”
话刚说完,眼泪就哗哗流下来。
积攒了许久的泪,在这一刻,汹涌而下。
封天极心里也不是滋味,拍拍他肩膀:“高了,瘦了,更结实了。”
“大小伙子,哭什么?这不是见着了?”
闫罗刀一路风尘仆仆,一哭,满是泥道道。
手背一抹,跟花猫一样,鼻子一抽一抽,委屈得不得了。
封天极差点笑了:“好了,信给我,百胜带他下去洗洗,喝点水。
吩咐厨房,准备一只烤全羊,这家伙爱吃。”
“是,属下即刻去办!”
南昭雪正在厨房,三个老头儿齐唰唰站着看。
恰在这时,百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