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毒,皇帝对珍贵妃的住处也放松了不少,允许有人伺候。
正靠在床头上生闷气,小宫女匆忙跑进来。
“贵妃娘娘,皇上回宫了。”
珍贵妃睁开眼,眼神不善。
回宫就回宫,有什么好禀报的?
小宫女连忙又道:“皇上一回来,就带人去了太后的宫中,听说从底下翻出了一些古怪的东西,还有佛像。”
玉贵妃一听就来了精神,直坐起来,示意小宫女继续说。
“奴婢听说,祭祀大典的时候,好像是也找出了佛像,皇上的脸色特别难看,进宫就开始搜查。”
玉贵妃心砰砰跳,又是佛像,又是太后宫中,莫不是与前些日子,容妃的什么“佛缘”有关?
容妃的手段和心思她也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冒险假中毒争。
珍贵妃并不怕番邦外族的女子,没个根基,再得宠也是昙花一现。
可容妃不同,有雍王,有容家,不容小视。
她指指外头,示意小宫女再去打听。
小宫女匆忙去了。
不多时,又慌张回来:“娘娘,容妃被叫去太后宫中,还被关在那里了,皇上说,让她日日夜夜对着佛像忏悔。”
“听闻容学士也被宣进宫,此时还在书房外跪着。”
珍贵妃眼中光芒大盛,这可真是闭门宫中坐,喜从天上来。
好,好,容妃一倒,看雍王还怎么出紫山朝寺!
这些在南昭雪和封天极的预料之中,封天彻兴冲冲来报信的时候,说得更生动。
他可是亲眼看到容慕深被训斥的情景。
皇帝早就想敲打容家,这次抓住机会,还是在祭祀大典上出的事,自然是不会放过。
“这下可太痛快了,”封天彻饮尽一盏茶,“你们是没见,这回容慕深可真是颜面尽失,一点体面也没有了。”
满朝皆知,容慕深最讲究体面,平时衣裳一点褶皱都不能有,帽子必须端正,头发丝都不能乱。
这回跪在书房外头被训斥,一跪一个多时辰,是衣裳也脏了,帽子也歪了,头发也乱了。
最关键的是,连令牌也被夺了。
这就代表,他以后不能随时出入宫门,去见容妃。
容慕深走的时候都差点站不住,被人扶着走的。
封天极思索道:“容妃和容家,是雍王的坚实后盾,他们受创,就相当于重伤雍王的左膀右臂。
既然动了手,就要一鼓作气,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否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再想找机会,怕是不容易。”
南昭雪看看窗外:“今年的雨季应该会早到,什么时候雨季到了,就是雍王覆灭之时。”
“六嫂,你怎么知道,雨季会早到?”封天彻好奇。
“我会观天象,”南昭雪故作神秘,“你不知道?”
封天彻瞬间被唬住:“不知道啊,六嫂,你还会看这个?说说。”
南昭雪笑道:“这天机岂能随意泄露?”
“雍王向来沉得住气,”封天极接过话说,“他即便知道了容家和容妃的处境,也不会轻举妄动。”
封天彻冷笑一声:“那是,他心多狠。说是个贤王,其实比谁都心狠,什么都能放弃。”
“拭目以待吧!”封天极道,“他不动,我们更不动。”
“当务之急,是把银子运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