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楼和七大寇没什么来往,不过释某人与七大寇有数面之缘。
其中一人的长辈是老夫故友,算得上有渊源。”释纤巧坦然应道。
场中几人没想到释纤巧会这样直言不讳,尽都暗自伤神,果然是不好对付。
“这次七大寇来卓城,不知道释楼主见没见着?”
释纤巧眼中神芒连闪,朗声说道:“聂大人,大理司不管有没有人亲眼目睹七大寇入府行窃,也定要先行擒下他们?”
“释楼主怎知大理司没有明证,再者七大寇以盗成名,商正衙门的事他们难脱干系,自然要擒下再审。
如果确属清白,大理司也不会冤枉他们,但是要让他们跑出卓城,这份罪责你我都担待不起。”聂千愁冷淡回道。
“聂大人所言极是,释某也不敢妄加揣测大理司办事,只是商正衙门起火都过去这些天了,他们还会留在城内么?”
“在。”陆随风阴寒一笑道,“七寇只余其四,另有三人下落不明,找不到这些盗匪,其余的人一时半刻不会离开卓城。”
释纤巧展颜一笑,将手中公文递回给聂千愁,不动声色的笑道:“陆将军好手段。”
陆随风咧嘴一笑,正要说话,聂千愁插言道:“释楼主明白我们的来意了吧。”
“嗯,大理司若有差遣,半分楼必将鼎力相助。”
聂千愁四人凝神看着释纤巧,想从释纤巧的脸上瞧出什么端倪,却一无所获。
聂千愁冷喝一声:“明人不做暗事,释楼主,有人来报看见七大寇余下四人深夜潜入半分楼,不知道有没有此事!”
释纤巧一脸惊讶,道:“怪不得两位大人深夜造访,原来是怀疑半分楼窝藏朝廷要犯,两位大人,请。”
聂千愁和陆随风面面相觑,查出来的话是撕破了脸,如果没查出来,日后半分楼追究起来,少说也要脱层皮。
陆随风生硬一笑道:“请什么?”
“请入楼一探究竟,释某得罪,不知道原来有人通传半分楼窝藏要犯,白白在这里耽误了诸位这么久,如果让旁人看见,还以为老夫包藏祸心。”释纤巧大笑道。
聂千愁四人没有料到释纤巧如此磊落,半点无惧众人兴师问罪,不禁心中泛起嘀咕,莫非真是眼线看错了人,七大寇并没有夜入半分楼。
聂千愁冷冷盯着释纤巧,暗自揣测半分楼虚实,一时不敢冒进。
半分楼虽说只是个江湖门派,却和皇上身侧说得上话,万一无凭无据,皇上怪罪下来,大理司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四人神色不变,只不过心中都在极快的盘算这半分楼是进还是不进。
眼前释纤巧坦坦荡荡,似乎没有掩藏的意思,如果消息有误,释纤巧看似谦和,只怕到时候半分楼好进不好出了。
陆随风踏前一步,正要说话,聂千愁轻轻摇了摇头,陆随风咽下欲吐之言。
聂千愁悠然看着释纤巧,和声说道:“这么说是我等消息有误,误会释楼主了。”
“哈哈,哪里的话,大理司和都卫奉旨查案,半分楼自然要遵从官府号令。
半分楼有没有窝藏钦犯诸位一看便知。”释纤巧含笑应道。
聂千愁打了个哈哈道:“既然释楼主说没有,我们当然相信,得罪处还请释楼主见谅,我们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