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劫财自然是不对,不过万一人家也是逼不得已呢,反正对漱家而言钱财向来就不是事的,若是舍些钱财能救人,她自然是舍得的。
“肯定不好!”谷梁泪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离浅予偃旗息鼓,不敢吱声,至于壤驷宝音,她倒是不害怕谷梁泪,不过该有的尊敬还是有的,闻言便不好再推波助澜,嘻嘻一笑,不再多说。
“先看看是什么人……”谷梁泪挑开一道缝隙,透过缝隙望了一眼,抿嘴一笑,回头看着壤驷宝音笑道,“宝音,你要是能赢他,任凭你处置也无妨。”
壤驷宝音一愣神,眨了眨眼睛,看着谷梁泪眼里的戏谑神色,知道自己大概踢到铁板了。
林边黑衣人策马而来,一旁一女两男也跟了过来,俱是好奇地打量着这架小小马车,想不出来何故竟能叫他特意等候。
“好久不见。”李落温颜笑道。
来人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姜寒怜,眉头一皱,冷冰冰地开口说道:“她是你新娶的夫人?不怎么样,比谷梁姑娘差远了。”
姜寒怜大怒,好啊,自己还没说话,他上来就是一句奚落,都当自己好欺负是么,早就把刚才李落的劝告抛之脑后,脆声喝道:“狗眼看人低,也不瞧瞧你什么模样,一身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谁披麻戴孝呢,哼,本姑娘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李落没应声,来人漠然看着姜寒怜,姜寒怜身子一冷,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不着痕迹地轻轻弹起了身子。
数息之后,来人猛地破颜一笑:“还好,到底是没变。”说罢拱手一礼,向姜寒怜歉然说道,“在下言语无状,请夫人莫怪。”
这一笑,如云开雾散,如枯木逢春,如雏鸟初啼,让他换上一副焕然一新的生气,再没有半点冰冷模样,就像初春时刚刚解冻的河面上被撒上碎金阳光时的景象,让人暖洋洋的,看了觉得目眩,闭上眼睛吧又想多看一眼。
车帘一挑,谷梁泪探头出来,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美目流盼,一脸的难以置信。来人轻咳一声,微微避开她有些灼人的眼神,回首间,却见身边三名同行之人俱已呆若木鸡,犹是那个女子,不止是呆,更是痴了。
原来他会笑!
他不但会笑,竟然还会道歉!
李落朗笑出声,叫来人脸上显出些许恼色。许久不见,他终是沾染了点人间烟火,不似当年那般不近人情。
“她可不是我夫人,这位是姜姑娘,姜姑娘,他是冷冰冷少侠,你没见过面,不过你可能听过他的名字。”
姜寒怜惊呼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来人,原来是他,怪不得呢。她看看李落,再瞧瞧冷冰,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府里的姑娘说的没错,果然他比王爷俊得多。
“都还好?”
“还好。”李落应了一声,微微一顿,接道,“殷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