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茉带曾芳钻进小木屋的一层，来到角落里，捋开凌乱的稻草堆，八颗雪白圆滚的大鹅蛋顿时呈现在两人的眼前。

曾芳眼睛都看直了，“茉茉，大白二白下蛋了！？”

“蛋是二白下的，大白是公鹅。”

云茉也是在得知鹅蛋也需要受精后，才知道大白是只公鹅。

曾芳开心的就像看到玩具的孩子，伸出手指头爱惜的摸摸蛋壳，“茉茉，嘿嘿，你以前说的话没忘记吧？”

“放心，没忘呢。”

曾芳顿时笑得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嘿嘿，那你打算送几只蛋给我呀？”

“一只也没有。”

曾芳的脸顿时就垮下来了，“为什么？你家二白下了这么多只蛋，后面肯定还会再下的，我不管，我至少要两只。”

说着，曾芳就想伸手去拿，云茉赶紧阻止。

“别拿。”

曾芳还以为云茉是舍不得送她，嘴巴撅得老高，“茉茉，你当初答应我了的，你想食言而肥吗？”

云茉好笑的捏捏对方撅起的嘴巴，“你看看你后头。”

曾芳转过头，就看到大白二白站在木屋的门口，两双黑溜溜的眼珠子警惕的瞪着她。

云茉无奈解释，“不是我不给你，而是大白二白看得太紧，第一次看到蛋的时候，凌川就说了句炒鹅蛋吃，额头都被二白啄破了。”

想象了下二白彪悍啄人的画面，曾芳默默的将自己的爪子收回。

“那我还是不要了叭。”

云茉忍俊不禁，“鹅蛋虽然没有，不过等以后孵出小鹅了，我跟二白商量一下，到时送你两只小鹅仔回去养。”

曾芳暗淡的眼神一下又亮了起来，“真的吗？”

“煮的。”

“我不管，茉茉，我可记着你的话了，两只鹅仔！”

说着，还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云茉好笑，“你要不考虑从现在起对我家二白好点，平时多带点好吃好喝的给她，跟她搞好关系，兴许她到时一个高兴，多送你两只鹅仔也说不定。”

“好主意！”

曾芳在四合院吃过晚饭就回家了，云茉检查好门窗，给锅炉下面添了两块煤饼，然后就回屋学习。

夜渐渐深下来，窗外一片寂静，夜空中几点繁星闪烁。

写完最后一张试卷，云茉放下笔，忽然感觉有些饿。

她看了眼书桌左上角的钟表，已经快11点了。

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已经喝过牛奶吃过夜宵，准备洗澡睡觉了。凌川没在家，她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来到厨房，将奶站送来的鲜牛奶放进锅里用小火蒸热，然后回屋拿了睡衣进浴房洗澡。

洗完澡，云茉抱着牛奶杯子在院子里慢慢喝，心里默默计算着日子。

去乌市来回一趟最少三四天，凌川是星期一出发的，顺利的话星期四中午就能回来。

今天是星期二，嗯，还有两天。

狭小的旅馆房间里，凌川和周小伟背靠背挤在不足1米5的单人床上。

身后的周小伟早已鼾声如雷，凌川默默看着他和媳妇的合影照，目光专注而温柔。

—

“丽啊，你打算啥时候回去呢。”

看着正喂外孙吃鸡蛋的女儿，祝红平第n次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