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中午。
经过一个上午的忙活,学校的操场已经被施工队全部清理干净,看着倒是有了几分学校的样子。
吃过午饭,云茉让施工队把学校门口的河砂、水泥,还有碎掉的石棉瓦收集起来,全部拿去铺操场。
时间如指缝流沙,转眼就到了傍晚。
收工后,云茉找到尤伟,“尤师傅,麻烦你明天再让人送两车河砂、十袋水泥,还有50张石棉瓦过来,趁着天气好,先把墙面和房顶做了,窗户可以再等后面再搞。”
听着云茉的打算,尤伟脸上流露出几分踌躇,“老板娘,早上那事我已经跟人打听清楚了。”
云茉故作惊讶,“真的?那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谁干的?”
尤伟叹气,“是谁干的不重要,关键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对吧?”
云茉郁闷的点头,“对啊,我们也没招惹他们啊,他们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呢?”
“这事啊,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吧。”
尤伟哽了下,随即把他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原来,乡政府故意跟附近的村民透露了风声,说浙商看上了学校这块地,打算建一个制衣厂。
只要制衣厂建成了,每年都能给村里提供上百个就业岗位。
对于万川乡的人而言,一个就业岗位就等于一户人家的生计,上百个岗位就是上百户人家的生计。
现在,黄家人占着这块地,就等于是断了上百户人家的生计,村民自然看黄家不顺眼,想方设法搞破坏。
这吕乡长为了赶走她们,还真是煞费苦心。
云茉心里暗暗讽刺,面上却故作忿忿不平。
“这怎么能怪我们呢,我们是真金白银花钱租下的这块地,还答应了帮村里修公路,那浙商也答应帮村里修公路吗?”
尤伟愣了愣,“这个倒是没听说。”
云茉继续说道:“我们竹编厂规模虽然不大,可我们也愿意为大家提供就业岗位啊,而且我们还答应了每年出资2000给乡里办敬老活动,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尤伟哪里知道这些,一时间讷讷不语。
云茉握拳气愤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们越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我,我越是要占着这块地,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明抢不成!大不了,我就去市委上访,市里不管我就去京城上访!哪怕是不干竹编厂了,我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从尤伟口中听到云茉说的这些话后,何干事面上不显,后背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事一旦闹开了,以浙商的精明利已,肯定不会再考虑学校那块地,到时他们万川乡搞不好鸡飞蛋打两头空。
跟尤伟分开后,何干事立刻就去了吕乡长家里。
听到黄家人不仅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打算硬杠到底,吕乡长也有些犯愁了。
既然硬的不吃,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第二天,云茉刚吃过早饭,正准备去学校看看她昨天要的那些建材送来了没,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吕乡长背着手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何干事及几个村干部,官威倒是挺大
来得也比她想象的还快。
云茉轻嗤了下,随即摆出迎接的态度,“吕乡长,您你大清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