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微笑着看她走近,并不言语,直到章氏站在自己三步左右,才忽然抬手,狠狠给她一记耳光。
“听说有人冒充我国公府的远亲,到处去吃霸王餐,还恃强凌弱,欺负孤女,打砸店铺,罪无可赦,原来就是你??”
章氏被这巴掌打蒙,本能就要还手,可猛然听到“国公府”三个字,右手在空中硬生生刹住,惊愕道:“您是嫂夫人?”
啪!
薛兰又是一巴掌抽过去,鄙夷道:“还挺会顺杆爬,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乃堂堂国公夫人,何时变成你的窝囊亲戚?”
她这两巴掌铆足了劲,章氏脸颊肉眼可见的高了起来,羞愤的捂住左脸道:“堂……国公夫人息怒,妾的夫家乃是前西关县丞,如今的左都御史宋……”
薛兰毫不留情,甩手又是一个耳光,讽刺道:“宋什么宋?本夫人先送你三个耳瓜子!好歹也一把年纪,竟带头欺负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真是有能耐啊!”
章氏被接连三个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带来的人也早就被国公府的护卫给制住,才发现苗头不对,急着解释但:“夫人您听我说啊!妾只是想帮你出口气,听说顾氏那贱人卷了国公府好多细软,妾实在替您气不过,所以才出此下策……”
被她一喊,四周旁观的人皆支棱起耳朵,不肯错过听宁国公府八卦的好机会。
薛兰冷笑:“国公府的事,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插手?顾氏与世子和离,乃是两人共同协商,给顾氏的那笔钱,也是我们念在她无依无靠,特意进行补偿,如今你打着为国公府出气的名头,在此胡作非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国公府假仁假义,故作伪善,欺负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呢!”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里顿时议论纷纷,之前有传顾氏离开国公府时带走一大笔银子,许多人都持了怀疑态度,认为以薛氏的脾气,能让顾氏囫囵个的离开,已经是万幸,更别提给银子了。
也有人说顾氏狡诈,嫁去国公府几个月,捏了不少把柄,所以走的时候要挟薛氏母子掏了一大笔封口费。
反正众说纷纭,皆没有一个准确消息,如今听到薛兰这话,路人们不由在心里伸出大拇指。
就说宁国公一生重情重义,国公夫人跟他夫妻一场,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之前那么厌恶顾氏,千方百计要将她赶走,没想到最后还给了一笔安置费用,也算没辱没了宁国公的美名。
章氏面色却白了又青,青了又红,感情她闹了这一场,不仅折上一个家丁,还将国公夫人惹恼了?
可转念一想,是了,这里是大街,南来北往那么多双眼睛瞧着,薛氏总得维护国公府的声誉。
她之前同顾氏天天鸡飞狗跳,在宋濂的灵柩前都能打成一团,如今说的冠冕堂皇,不过为了博一番贤良大度的美名罢了。
今日自己找顾氏麻烦,她指不定心里多高兴呢!
把自己劝明白了,章氏对刚才那三个耳光的记恨一扫而空,忙顺着她的话道:“是是是,都是妾小人之心,险些污了国公府的名声,夫人息怒,待回去以后,妾必定备下厚礼,跟老爷一起登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