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辰将他从系统这里得到的信息告诉池涟与贺飞, 两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自主地抖了下身体。
“倒也没到绝望的时候,”穆思辰说道, “还记得什么情况下‘柱’会保护我们吗?”
这一点池涟很熟悉了, 她回答道:“当然是我们成为‘柱’的储备能源时,啊, 我知道了!只要我们的某个欲望变成‘尸体’,埋在土地下,那个人就会成为‘柱’的储备能源,‘柱’不会伤害他。”
“没错, ”穆思辰点头道,“但我的种子比较特殊,没办法给‘尸体’提供生机,所以这件事比较麻烦。”
贺飞道:“你要用什么办法阻止‘尸体’重新埋入地底,这个办法我可以用吗?”
“我在梦蝶镇曾得到过一个神级道具。叫做‘朔月’。它有让人‘近在眼前却无法察觉’的能力,这一招对于‘柱’也有效。我可以用它隐藏这些‘尸体’,到时‘柱’就察觉不到‘尸体’们的存在,也无法从它们体内吸收能量。”穆思辰道。
“我们不能用吗?”池涟问道。
对卓怀初使用“朔月”要消耗十万能量值, 但这是对付一个神级怪物需要的力量。若只是对付“柱”, 根据系统计算, 只需要两万能量值就可以。
穆思辰道:“只要能量值超过两万, 我就可以用赐予的方式将‘朔月’暂时借给你们。”
池涟翻出系统面板看了眼自己的剩余能量值, 震惊道:“我怎么只剩下5000能量值了?我进入‘柱’时能量值明明是满的!”
“被‘柱’吸收了吧?”穆思辰道, “你有两个欲望埋在地下,从进入‘柱’开始就一直在被吸收能量, 还剩下5000就很好了。”
池涟问穆思辰:“你还有多少?”
穆思辰:“……距离两万还差一点, 大概再过10分钟就能凑满。”
两人一同看向贺飞。
贺飞道:“我的能量值是满的, 足有四万。”
尽管贺飞在学校争夺战后因为抽卡耗尽了能量值,但在放纵花园这四五个小时内,他被理智之力保护,一直在闭目养神,没有被“柱”吸收能量值,这几个小时过后能量值便自动蓄满了。
“倒是够用,只是……”穆思辰看了贺飞一眼,微微叹口气。
只是这四万能量值对贺飞而言抽卡都不够用。
贺飞使用“朔月”的前提是有一具“尸体”被埋在地下,能让贺飞迅速沉迷并放纵的欲望,一定是赌性了。
想让他飞快地弄出一具“尸体”来,恐怕要浪费很多很多能量值,他自己那四万估计不够,怕是还要穆思辰借他能量值。
可与其把能量值借给他抽白卡,穆思辰还不如将自己手里的一万八能量值赐予池涟,凑吧凑吧还能凑够两万呢。
“这些“尸体”下沉的速度好快。”池涟有些焦虑地说。
穆思辰好不容易才将所有“尸体”弄出来,再过一段时间,这些“尸体”全部沉回去,穆思辰可没有第二张“绝望大地”来拔/出这些“尸体”了。
“还是我来吧!”池涟把心一横,“穆队长给我一万五能量值,再给我点食物,我应该能尽快再弄出一具‘尸体’来。”
穆思辰皱了皱眉。
隐藏“尸体”后,“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惩罚使用“朔月”的人,穆思辰不是很希望别人来冒这个险。
他的等级比池涟、贺飞高,保命的手段也比他们多,由他来使用“朔月”最好不过。
可是他用“朔月”是必死无疑,池涟贺飞却还能有一线生机。
“还犹豫什么!‘自责单奇’的小腿都没入土里了!”池涟有些着急,揪住贺飞说,“就我了,贺飞快给我点吃的。”
贺飞想了想说:“那你得吃多少食物才算放纵食欲?再把胃吃坏了怎么办?要不还是我来吧,我道具栏里有一副扑克牌,咱们快速玩几局抽大小、抽鬼牌和21点,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放纵赌性呢。”
“你道具栏里怎么还装了扑克牌?”池涟不解道。
贺飞挠挠头:“这几天我一直在希望小镇抽卡,每次能量值蓄满需要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我过得特别煎熬,就从希望小镇的库房找出一副扑克牌打发时间,顺手就它塞到道具栏里了。”
“扑克倒是不错,但没点彩头很难放纵自我的。你喜欢抽卡游戏和买盲盒吧?这样吧,我们押注,最低押一个盲盒,还可以不断加码。我们可以先记账,等出了游戏回现实世界要兑现,我输多少个盲盒就给你买多少个,你的话……我就不要盲盒了,等价给钱就行。”池涟道。
“没问题!”贺飞飞快地掏出一盒扑克牌。
池涟动作熟练地洗牌切牌,与贺飞玩起了21点。
她说道:“我跟你说,以前在宿舍,我玩扑克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今天绝对要让你输掉裤子,回家给我转账吧,哈哈哈哈哈!”
“那我有多厉害你可不知道了,我们宿舍每次一起玩扑克,小穆脸上就贴满纸条,我一张也没有。”贺飞也不甘示弱。
池涟道:“谁先抽牌?我先!”
贺飞:“我先!”
池涟道:“一个盲盒,我先!”
贺飞:“加一个盲盒,我先!”
一旁围观的穆思辰:“……”
不对,再让这两个人玩下去,他身边大概会出现两个赌鬼。
一旦他们玩上头,彻底沦陷在赌性中,他们真的能停下来施展“朔月”吗?
要知道池涟能从暴食中解脱,可是靠着杨芸芸的剖腹才让她清醒的。这次要是陷入赌性中,难道要砍掉杨芸芸一条手才能让池涟清醒吗?
而且就算池涟清醒过来,贺飞能醒吗?
一旦地下出现这两人的赌性“尸体”,只怕穆思辰刚把“朔月”给他们,他们就能将“朔月”当成赌注押出去。
不行,还是得他来使用“朔月”,可没有规则保护的他,要想什么办法在地底活下去呢?穆思辰有些忧虑地想道。
就在此时,小章鱼用触手蹭了蹭穆思辰的脸。
穆思辰看向它道:“你是想告诉我,等我进入地底后,你能救我吗?不行的,我在地下受到的伤是持续性的,就算你在我死亡前救了我,我也会因大地的压力继续受伤,你只剩一次治愈能力了,不能浪费。”
小章鱼却飞快地摇摇头,将圆脑袋摇成了一个拨浪鼓。
穆思辰望着小章鱼,疑惑道:“我理解错你的意思了?你想说什么?”
小章鱼飞快地拽着穆思辰跑到他那具“尸体”上,用触手拍了拍“尸体”,又拍了拍穆思辰的心脏。
“你要我把心脏里的种子放在‘尸体’中?”穆思辰道。
小章鱼点点头。
穆思辰仔细思考一番,竟觉得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他将种子收入心脏内,是为了封印种子,不让“萌芽”回到秦宙体内,延缓一场灾难的发生。
这具“尸体”是因他的“懒惰”诞生的,严格意义上讲,和小章鱼是同样的存在。
它虽然不能一直封印种子,但暂时存放一会儿是可以的。
由于它懒惰的特性,这颗藏着秦宙情感的种子也会受到懒惰的影响,变得相对迟钝,暂时不会和地下的“柱”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