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我没事,现在,我们去散散步吧。”
今天,意义非凡,她得让陶融过个开开心心的生辰。
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纪辞和陶融一起在溪边漫步,柔和的清风徐徐吹来,夹着一丝丝泥土的清芬。
附近的间间屋舍,散发着点点的灯光,就像是静谧的黑夜里,一只只明亮的眼睛。
纪辞抱着陶融的手臂,享受这乡野田园的宁谧恬适,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忽的,惊喜不已地指着溪水,“陶融,你看,溪流里好像有河灯飘过来。”
“似乎有不少河灯。”
一盏盏的河灯,点亮了整条溪流,就像是一条蜿蜒盘旋的长龙。
“陶融,你给我捞一盏上来吧。”
“好。”
陶融俯下身子,小心地捧起一盏河灯上来。
看清上面写的内容后,陶融低着头,会心一笑,“小小有心了。”
“才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满河星火,都是整个夜梧郡百姓们的心意。所以,你要一盏不落地捞来,看看百姓们对你的祝愿。”
陶融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小小,这怕是,有些为难我。”
纪辞握着小粉拳打气,“加油,你可以的!”
陶融将手中那盏河灯放进溪水之中,“既是河灯,从流飘荡,任意东西,更能展现它的美。若是一一捞上来,倒失了情致意趣。”
“你这到底是张什么嘴。怎么,好话坏话,到了你嘴里,都是有理的。”
纪辞忽的凑近陶融,紧盯着他的唇,似乎,都能在上面戳出一个窟窿来。
纪辞的突然靠近,让陶融的呼吸变得急促浊重,“你……”
纪辞撑着陶融的肩膀,慢慢地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脑袋一点一点向陶融凑过去,轻轻地在他的唇角处,落下浅浅一吻。
然后,又试探地移向他的唇瓣,又是浅尝辄止。
刚要离开时,恍惚发愣的陶融回过神来,一手揽上她的腰肢,一手轻扣住她的脑袋。
温柔又生涩地回吻,一点点地加深,将其进行到底。
跟他想象中的一样,软软的,甜甜的。
比葡萄还要好吃,尝了一口,便让人欲罢不能。
此刻,万籁俱寂,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天上,是点点繁星。
河中,是满河星火。
在繁星与河灯的映衬下,这对璧人,是那么地般配相称。
良久良久,久到不知天地为何物。
忘情的二人,终于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纪辞有些窘迫地低着头,不敢看向陶融,脸就像是熟透的大红灯笼一样,“陶融,我给你盖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陶融也目光四处飘忽不定,“一直,都是你的人。”
“你们俩,也知道害羞?刚才,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云时和牵着半溪走来,眼里满是玩味,语气也是看了好戏的揶揄。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其实,纪辞更想问,这两人看到了多少。
“不久,也就看到了全过程。啧啧啧,没想到,公主殿下如此主动。”
半溪的眉眼,也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陶大人如此警觉的人,我们过来,竟毫无察觉。可见,当时投入地有多忘我。”
纪辞不悦地剜向陶融,“都怪你!”
“好,怪我!下次不会了。”
其实,当时他是有所察觉的。
不过,小小难得如此主动。
他,一时没把持住,便自动将这二人忽略了。
“哼!没下次了!”
“无妨,下次我主动。”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云时和很是嫌弃地摊了摊手,“半溪,我没说错吧。这两人,是不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纪辞尴尬地咳了咳,“你们俩过来,有什么事吗?”
“你之前不是答应过皇上,丰收之后,就要动身回京。这个月月底,农忙差不多结束,接下来会清闲许多。我和半溪商议好了,九月初,便启程回京。过来问问,你们这边是如何安排的?”
“和你们差不多。事情大多安排给下面的人,如果有急事,孙渡也会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