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现在正好是饭点,要不然,你去我家吃个饭吧。”
“你会下厨?”陶融话一出口,意识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七弦说,你除了音乐天赋外,别无所长。”
纪辞似乎心情很好,并没有去细究此事,“我是不会做饭,没准,有田螺姑娘给我们做饭呢。”
“纪老师盛情相邀,若是拒绝,实在太过不近人情。”
纪辞打开房门后,香喷喷的菜香扑鼻而来。
换好鞋子后,她便一溜烟地跑进厨房,“我就说嘛,会有田螺姑娘给我们做饭的。”
陶融将纪辞的单身公寓扫视了一圈,整体的青绿色调,看起来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房间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还有一个摆满绿植的小阳台。
除了摆满奖杯、证书的客厅,杂而有序的厨房,其他房间的门都紧闭着。
陶融还在静静地观察房间,纪辞已经摆好了饭菜,“陶融,快来吃饭啊。”
吃饭时,纪辞一直在暗中观察,时不时还给他夹菜,“这个土豆块,你最喜欢吃了,多吃点。”
陶融只是瞥了一眼纪辞,没多说什么,将纪辞给他夹的菜放到一边,自顾自地吃饭。
不多时,陶融便放下了碗筷,“我吃好了。”
饭碗还剩下一半多的饭菜。
陶融从来不会浪费食物的。
纪辞不甘心地问道:“你就吃好了?”
“嗯,我去洗碗。”
纪辞茫然地点点头,“哦,好。”
许久后,纪辞才渐渐回过神来。
看着陶融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又是满脸笑吟吟的。
陶融擦干手出来,纪辞便很是热情地给陶融递去一杯冷茶,“辛苦了,喝杯茶吧。”
“不用了,谢谢。”
陶融最爱喝冷茶了。
一个人的记忆可能会遗失,但自然而然养成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纪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死心,想要再赌一次,“你刚刚洗碗,身上都弄湿了。要不然,洗个澡再走吧。”
陶融含怒皱起眉头,“纪辞,你让一个陌生男人在你家吃饭、洗澡,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纪辞被陶融这么一喝斥,心底的委屈瞬时四散开来,眼泪不争气地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只是……”
纪辞话没说完,突然胡乱地将面上的眼泪抹去,“你走吧。今天,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陶融不在,哭了,也没人心疼。
陶融嘴唇紧抿,不放心地望向纪辞,“你还好吧?”
纪辞漠然地打开房门,“快九点了,你快走吧。”
陶融前脚刚踏出去,房内的灯光突然一闪,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陶融见状,立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将手机交给纪辞,“别怕,可能是跳闸了。你在这别乱动,我去看看情况。”
纪辞冷漠地将手机塞给陶融,“不用了,我自己会看。我的事,自己能处理,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纪辞便无情地关上了门。
门被关上后,纪辞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陶融,对不起,我差点就认错人了。”
门外,陶融听到里边压抑的哭声,举起手,好几次想要敲响门。
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双手,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陶父、陶母焦灼不已,在摆满古画的客厅来回踱步。
走着走着,便撞上了对方。
陶母揉了揉被撞红的额头,“老陶,你能不能给我坐下!”
陶父心疼地拿来一块冰块,给陶母敷上,“老杨,咱们儿子打了二十七年的光棍,好不容易有喜欢的人,而且还是姑娘。我就怕他没经验,到时候把姑娘吓走,哪里还坐得住啊。”
“嘘!你听,外面是车熄火的声音,肯定是咱儿子回来了。”
陶融披着一身的惫意回来,便看到陶父、陶母立即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言笑晏晏地喝茶。
陶融看了看墙壁上的大摆钟,已经12点多了,“爸、妈,你们还没睡?”
陶父看陶融垂头丧气的神态,便猜到事情肯定没成,轻轻地推了推陶母,“老杨,你快去和儿子谈谈心。”
陶母狠狠地剜了陶父一眼,“都怪你,乌鸦嘴,说什么把姑娘吓走,害得咱儿子没能成功!你还不麻溜地滚开,让我和儿子谈谈心。”
陶父闻言,立即脚底抹油似的离开。
然后,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听墙角。
陶母给陶融倒了一杯热水,“儿子,你肠胃还没大好,先喝杯热水暖暖身子。遇到什么困难了?是不是人家姑娘不喜欢你?你告诉妈,妈给你想办法。”
陶融端着那杯热水,就像是喝酒一样,一口饮尽,“妈,我的情况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