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的宠她,为何不牺牲自己?”
“她可以为你付出生命,你为什么就不能满足她唯一的愿望?!”
此话一出,整个断崖都安静了,夜风袭来,透着微凉,淅淅沥沥的月光从树梢缝隙间洒下,在洁净的草地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就如同他那残缺的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墟尘沙哑的声音才传来。
“我不行。”
凌卿歌一愣,怒吼道“什么叫做不行,你又不是不举,凭什么不行!你就不能不找借口吗!”
凌墟尘没有回话,他是真的不行……
缓缓闭上眼睛,幼时那白花花的肉体仿佛近在眼前,那些女人恶心的触感再次袭来……
呕!
忍住剧烈的反胃感,凌墟尘身形一晃,消失在后山禁地中……
“草,狗男人!”
当凌墟尘走后,凌卿歌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走了,言语间无不是骂那个冷血无情的狗男人。
待到断崖恢复寂静后,一道碧烟色的身影凭空出现,一双紫金色的眼睛闪烁着暴怒血腥,双拳紧握,四周的空间都在涅灭破碎,整个天地都在颤抖,似乎在恐惧女子的怒火。
她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失去对凌墟尘的痴迷,毕竟她只馋他的身子,可谁知道,她除了愤恨除了心疼,竟是半点嫌弃都没有……
凌墟尘啊凌墟尘,你还真是朵勾人的罂粟,人家都是食髓知味,我却是连甜头都没沾上,就被你迷得失了心智。
一只雪白的兔子颤巍巍的趴在角落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生怕自己不一小心就死于主人的怒火中。
“兔子。”夹杂着血腥的呼唤传来。
兔子身子一颤,小心翼翼道“主子?”
重靥莞尔一笑,笑得渗人“走吧。”
兔子刚想问去哪儿,可是想到刚才的对话,毫无疑问,主子是想去魔人那里大开杀戒了。
邪魔聚集之地幽都,此时月色正好,邪魔们纷纷出门狂欢,作为生活在阴暗世界的脏东西,自然最喜欢夜黑风高的晚上。街道上人群聚集,歌舞盛宴,好不快活。
可魔道首领府内,却是满地鲜血,鲜红的血液汇聚成小坑,残肢断臂,无头尸体,内脏肠子洋洋洒洒的四溅开来。
撕拉。
一个渡劫期邪魔直接被无形的力量活生生的撕成两半。
正中央的还有刻画着一道道繁复诡异的符文,中间放着古朴尊贵的祭坛,似乎在召唤着什么恐怖的东西,浓雾涌动,纯粹的魔气从祭坛中飘出来,在场仅有的活人忍不住心神一荡。
一丝丝魔气吸入体内,便感觉灵力翻涌,突破之日近在眼前,可是他们没法高兴,因为此时便已性命不保,哪有明日之言……
魔道首领捂着血淋漓的断臂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睁睁的看着忠心的手下一个个惨死眼前,最终只剩下他一人。
恐惧绝望的气氛与街道上歌舞升平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痛苦的惨叫声萦绕四周丝毫未能传出去。
“如今,可是想起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魔道首领咽了咽口水,额头的冷汗滚滚落下,明显害怕到极致,可是却死撑着就是不肯说。
“要杀就杀,我绝不会背叛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