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你就算知道我是魔族又如何？你还不是得受我欺辱，你还不得向我跪拜，天下人还不是得崇拜敬畏我？你不是想毁了我的幸福吗？那我们且看看，是你先失去王晟天，还是我失去凌墟尘！”

徐娇猛地一震，咆哮道“你还想做什么！”

王晟天一把攥住她的手，一改刚才的温润沉稳，俊秀的脸庞变得狰狞不耐，嘴里的话也是刺耳难听。

“徐娇，你闹够了吗？”

徐娇不敢置信“我闹？明明是他们欺负我，你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指责我。师兄，你到底爱过我吗？”

此话一出，王晟天如同被浇了一桶冰水，被怒火烦躁蒙蔽理智的脑袋也彻底清醒，连忙握紧她的手，痛心疾首的道歉“师妹，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只是太期盼我们的婚礼，如今三翻四次的被打断，所以才一时冲动。”

“师妹，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可以为了娶你舍弃一切，尊严面子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属于我。”

“可以吗？”

低声下气的哀求，明明男人一滴泪都未落下，可徐娇却已经泪流满面的原谅了他，紧紧抱住面前的男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师兄，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我只有你了。”

看到这一幕，重靥满意的勾起了嘴角，像是奸计得逞后的得意，旁边的凌墟尘心底的不安愈加的强烈，不由得自主的握紧娇妻的小手。

“师兄？”

“何需浪费口舌，我直接杀了便是。”凌墟尘问道。

重靥轻轻的挣脱他的手，嘴角的笑意极淡“被师兄管教久了，总会厌烦的。”

凌墟尘沉默了，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久久反应不过来。

原来是厌烦了吗？

重靥侧转过脸，不愿看到失魂落魄的男人，甚至不敢呼吸，生怕闻到空气中那伤心欲绝的气息。

她如此伤他，他定会生气很久吧，以他的性子恐怕一辈子都不愿意理她了，毕竟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

可下一秒，她的手被紧紧攥住，十指相扣，毫无间隙，再也无法挣脱。

“师兄。”嘴唇颤抖。

凌墟尘笑了，笑得很美，如同冬日骄阳，幽谷深昙，那般的温柔深情，哪怕被那句话伤得痛彻心扉，他也毫不犹豫将自己的脆弱的心脏捧到她的面前。

她糟践也好，她厌弃也罢，总归心是属于她的……

“夫人，要言而有信。”

他只说这么一句话，什么责难，什么质问的话都没有，他不要求她爱他了，也不要求她只属于他了，他至始至终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

永远不要离开。

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到极致的要求，她却无法满足。她可以爱他，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可唯独必须离去。

到了最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陷入了过往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