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匆匆跑了出来,若不是推开门,都不知道帝宫外发成了这么惨痛的一幕,那满地的龙鳞,还有一个巨坑,哪怕被屏蔽了神识,她也能感知到邪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
“父君。”
“说。”
重靥缓缓抬起头,轻声道“邪和兔子是我的朋友。”
剩下的话,她并没有多说,因为和聪明人说话,从来不需要废话,一句话,父君便可明白她的意思。
而这一句话,显然激怒了帝杌墟。
男人的眼睛染上了猩红,微眯的鹰眸无不显示着他的盛怒,嘴角的弧度也沉了下去,哒,脚步接近,男人高大的身体笼罩了太阳的光芒。
“我是你什么人?”
重靥猛地抬起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一片,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似乎连回答都不愿意听了。
莫名的,一种愧疚负罪感油然而生,本来,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毕竟邪和兔子是她的人,无论如何她都得保住他们,可听到父君这么一句话。
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父君惩罚邪和兔子,也是因为他们护主不利,是为了她好,所以也算是有根有据。
虽然邪和兔子对她而言,很是重要。可是对父君而言,不过是两个畜生而已。而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两个畜生,当众让父君下不了台,还对他心存怨怼。
这样一想来,重靥更是愧疚难受了……
父君对她这么好,事事宠溺她,这次她性命不保,也是父君奋力相救,不然她也不可能这么快苏醒,至少得沉睡几千年。
“父君,父君,我知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重靥哭唧唧的干嚎着,反正她知道父君一定能够听见的。
“父君,父君……”
吼到后面,口干舌燥的,本就还未完全恢复,此时更是觉得乏力困屯。
重靥眼底闪过狡黠,脑袋一歪,身子竟是软软的向后倒去,就在即将后脑勺着地的时候,一双大手将她揽住。
“抓到你了!”
重靥紧紧的抓住帝杌墟的手,眼睛灿若星辰,亮晶晶的瞅着他,一副吃定你的表情。
“是吗?”
帝杌墟下颚紧绷,淡然自若的松开手,毫无准备的重靥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脑袋瓜子如愿摔在石阶上,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双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父君,你怎么能……”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重靥剩余的埋怨硬生生的被咽回喉咙里,毕竟被人拧起生命支柱的脖颈。
帝杌墟就这样一路拧着她的脖颈走向帝宫内的浴池,噗通一声,再次将她丢了进去,不同于第一次的温柔呵护,这次算得上粗暴了。
水花溅了一地,若是旁人看到,恨不得趴在地上舔舐着那些白金玉髓。
重靥挣扎着站起来,憋屈得眼睛都红了,气呼呼的吼道“父君,你摔我!”
帝杌墟站在岸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