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弟,你可才是真人不露相啊,前几天老宅子那局,是被你看穿了吧?没想到你不但这物件看得准,居然连这些江湖门道也清楚的很啊……”
白枫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和庄睿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之后,抹了抹嘴巴,对庄睿翘起了大拇指,二两五六十度的二锅头下肚,白枫脸上一点儿都没变色。
“老白,怎么回事啊?你们俩说话我听着咋这么费劲啊,这玩意儿能值几十万?”欧阳军听着这二人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拿起面前的青花瓷碗打量了起来,不过以他的水平,怎么样都看不出个花来的。
“老宅子的局?什么局?前几天太忙,又去了趟香港,我还说这几天取了钱去看下呢,那两张黄花梨的官帽椅,还真是不错,正想着淘弄回来呢……”
庄睿这会正夹了几片嫩羊肉,放到火锅沸水里烫呢,听到白枫的话后,都没顾得上把羊肉片往嘴里送,就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来。
“老弟你不知道?”白枫看庄睿的样子,不像作假,他反而是吃了一惊。
“我知道什么啊?白哥,有话您直说,这都哪根哪呀?”
庄睿看破那局的办法,实在是无法解释,干脆把迷糊一装到底,来个死不承认,不过他心里也很好奇,似乎事情起了什么变化,难不成是有人把局给拆穿了?
“嘿,这事儿巧了,庄老弟你这运气也是不错啊,我给你说……”
“老板,人带过来了,让他进来吗?”
白枫正说的带劲的时候,客厅的大门被推开了,掀开那防寒的棉布帘,一个年轻人走进来打断了白枫的话。
白枫闻言摆了摆手,说道:“让他进来吧,这小子算是帮庄老弟顶缸了,我也不难为他了……”
“白老板,白哥,白大爷啊,求求您帮帮忙,把那些下套的人给抓回来吧,整整十八万呀,我这可是没有了活路了啊……”
年轻人出去没多大会,门帘又被掀开了,一个人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客厅,一眼看到白枫,扑上前就往白枫的大腿抱去,庄睿细看之下,居然是那个掮客小方。
只是这小方和前几天见时的模样,变得有些不同了,倒不是说突然之间苍老了几岁,那纯粹是扯淡,不过那脸色却是极其难看,尤其是一双眼睛,里面满都是血丝,看这摸样,像是有几天没睡过个囫囵觉了。
“滚一边去!”
别看白枫年近四十了,这腿脚还真是麻利,一脚将小方踹倒在地上,说道:“你小子坏了掮客的行规,我都没找你麻烦,还想让我给你出头?门儿都没有,起来,给庄老弟说说那事……”
“庄大哥,您也在啊,您可要救救小弟啊,我这可是……”
小方一回头看见了庄睿,那话却是没能继续说下去,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是帮庄睿顶的缸,这事谁都不怨,就怪他自己个财迷心窍,眼睛钻进钱眼里去了。
“怎么回事?小方你说说……”
见到这般情形,再听到白枫刚才的话,庄睿也猜出了几分,这事八成是这小方当时也看中了那官帽椅,等自己走后,他去给买了下来,也就是说,那套儿爷没套住自己这正主,却是搂草打兔子,把贪心的小方圈了进去。
“唉,这事都怪我啊……”
正如庄睿所想的,小方把那两张官帽椅搬回家之后,那叫一兴奋啊,第二天就满北京城的转悠开了,干嘛?找买家啊,要说现在古董家具的确走俏,没费多大心思,小方就联系上了三四家著名的拍卖行,准备到他家里来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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