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傅……”萧恒远意识到被贾东风的言辞绕了进去,再接下去自己倒变成了自己口中那“不男不女的东西”,张了张口便停了下来,眯着眼睛深深看了贾东风一眼,轻挑一笑道,“你不是要和太子睡觉?听说大周储君床上功夫甚是了得,本太子很是迫不及待呢!”说一个女人床上功夫了得,算得上是骂人了吧?他不骂傅欢情,改骂贾东风好了。
“唔,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贾东风不以为意,宛然一笑。
萧恒远竟敢招惹她这个以面首无数,喜新厌旧著称的兰陵双煞之一,她该给他一些颜色瞧瞧了。
只听“嘶——”的一声,萧恒远胸口一凉,贾东风竟真的直接撕开了他的上衣,露出他布满大大小小伤痕的肌肤和腱子肉。这大多数伤痕,还都是拜傅欢情所赐。
“就这样?”萧恒远心中一慌,面上却强自冷笑道:“殿下不是阅男无数?继续啊,反正我不吃亏……”
贾东风直视萧恒远的双眼,突然璀璨勾魂一笑,附耳道:“是吗?那我就继续了……”
说着,贾东风的手缓缓落在萧恒远的胸口上……
萧恒远瞪大了眼睛,她竟敢……她竟敢来真的!
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只是平平无奇地拂过他的手臂、胸口、腹部……却如同羽毛轻轻扫过,又像是蚂蚁麻痒地啃噬……萧恒远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一阵战栗。紧接着,冒了一身细密的冷汗。
两人俱是一惊。
此时拼的是气场,要是落荒而逃,实在有损她贾东风的威名,于是贾东风忍住心下的恶心,漫不经心地移开了手,嘴角因为嫌弃而抽了抽:“实在不怎么样……”随手在萧恒远的裤子上擦了擦手。没办法,谁让萧恒远的上衣已经被她撕了呢。
萧恒远又羞又怒,死死盯着贾东风,终于忍不住恶狠狠咒骂道:“臭女人,你有本事杀了我!”
“萧恒远,杀人不过头点地,”贾东风贴近他的耳朵,她的呼吸带着幽香,然而她的话却宛若地狱的魔鬼,“我更喜欢诛心。”
说罢又扭头吩咐道:“不用打他骂他,他若再出幺蛾子,直接来找我。”
说完强自一笑,径直向自己的营帐走去,留下看得目瞪口呆的两个兵士和羞愤难当的萧恒远。
走了不多远,一个兵士气喘吁吁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殿下,殿下……”
贾东风扭头道:“如何?”这么快就有幺蛾子了?
“萧恒远开始骂殿下了……”小兵士眼神躲躲闪闪,刻意与贾东风保持着距离,红了脸垂着眼道,“如何处置,还请殿下示下。”
“你找一个书记官,坐在他面前仔仔细细把他骂的话记下来,如果骂得别出心裁,还要夸他骂得好,晚上给他添一壶酒。”贾东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反正骂自己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萧恒远要是能骂出新意来,还真要费一番功夫呢。
“殿下……”小兵士惊讶地抬起头,眼前的人却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