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起身过去拉她们:“纾儿这是喜极而泣,只是你也别由着她,小心坏了眼睛。”
她笑叹:“好了,我已经吩咐下去,晚上我们给纾儿好好庆祝庆祝。”
孙氏和相扶站起来,她眼中还闪着泪花,轻柔地给自己女儿擦了擦被泪水划了满面的脸。
闻到母亲袖间清清淡淡的香味,乔纾抽搭一下,忽然笑了。
她也才十九岁,荒废了这半年,但她的人生还有很长时间。
……
钱学朝差人把钱老太太给送回去,自己打算去西巷找苏叶。
西巷离这里不远,他便没有雇马车,而是直接步行。
在就要到的时候,钱学朝忽然感觉眼前一黑,头上似乎被罩了个什么东西。
瞬间的失明让人很无措,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反抗,毫无方向的拳打脚踢,四肢却立刻被禁锢住。
钱学朝心中一凛,来者不善,而且不只一人。
他原先还尝试沟通:“几位兄台意欲何为?是谁让你们来的?他出了多少银子?我给双倍!”
他边说话,脑子边极速转动,自己在官场上是不是有得罪了什么人?
思来想去的几个人选都被他排除掉。
旁边几人闻言完全没出声,黑暗与寂静让人很不安,袋子厚重并不透气,钱学朝有些呼吸不畅,胸腔心脏直跳。
西巷偏僻,所以钱学朝让苏叶在这租了间土房,方便自己来找,此刻他却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钱学朝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要死就死痛快点,等待远比死亡更煎熬。
可求生的欲望让他忍不住开口:“三倍!我出三倍!只要你们愿意放过我!”
“四倍!”
“五倍五倍!”
被闷在麻袋中,钱学朝不甚清楚地听到一声笑声,好像是一个略尚且稚嫩的男声,语气略带嘲讽与不屑。
紧接着有人打了个响指,他腹部中了一脚,力道很大,钱学朝受不住力被踢向墙角,差点把午饭给吐出来,闷声咳嗽,划落在地面。
瞬间无数力道接踵而至。
“唔——”钱学朝在间隙中死死抱住其中一个人的腿,刚要开口求饶却咳嗽不断,不过也没人想听他说话。
当胸膛又中了一脚后,钱学朝吃痛,迫不得已放开手。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钱学朝终于忍不住华丽丽昏了过去。
有人半蹲取了套在他头上的麻袋,用食指扣了他脑袋两下,就像在判断一个西瓜有没有熟透,他啧一声:“便宜你了。”
几人看着昏迷不醒并且鼻青脸肿的钱学朝,随意拍拍双手。
“走吧。”
反正应该死不了。
时间转回午后。
等乔织陪同乔纾去钱府,孙氏把幼子乔绛叫来。
她悄悄和乔绛说:“想不想给你长姐报仇?”
“嗯?”乔绛瞬间来了精神,“怎么报?”
在听闻长姐受到欺负后,他早就想找人教训钱学朝,又怕母亲训斥自己粗鄙无礼。
孙氏挥挥手,示意乔绛附耳过来。
乔绛越听越两眼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