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番沟通解释和求同存异之下,姜笙如愿以偿地打上了石膏,然后用麻布缠上。
“多久能拆,和竹板一样?”柳郎中有些新奇。
姜笙笑吟吟:“一月左右吧,到时候还要您帮我把它拆了。”
“我现在没问题了。”姜笙拍拍自己的右手,那里被石膏和多圈麻布带缠得极为结实,“姐姐,你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
姜羡站起来:“送你回府我再去。”
姜羡把姜笙送到府中,侯夫人早已得了消息在等。
“笙笙——”见到一身尘土、手上还缠着奇怪带子的姜笙,侯夫人心中焦急,就想扑过去,却被姜羡一挡。
侯夫人一瞪,就听姜羡说:“骨裂,不要碰她。”
侯夫人手足无措。
姜笙霎时梦回刚穿来那天,侯夫人扑在自己身上哭得肝肠寸断,不同的是侯夫人还要一边凶姜羡。
而看着此刻不说话的侯夫人,她忍俊不禁:“娘,我没事。”
“陈伯和山奈回来了没有?”
“吃里扒外的东西!”提起陈伯侯夫人就咬牙切齿,“此刻就在正院里,一家子我都吩咐人叫来了。”
见她平日好说话些,一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歪主意竟敢打到她闺女身上!
陈伯本来是要被姜羡的人带走的,是姜笙说了,姜羡才答应让侯府来处置。
此刻姜羡便慢慢开口:“夫人打算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侯夫人冷笑。
“男人打死就是了,然后把他老婆女儿全都卖到窑子里去。”
姜羡不置可否,不过在明白侯夫人的态度之后,她便离开了。
她知道姜笙自己也有主意。
而此时正院内,陈伯直直跪在地上,他老婆李娘子被押过来也强迫跪下。
来不及理会膝盖磕到冰冷的地面带来的痛感,李娘子见到陈伯第一句话就是:“姑娘呢?”
陈伯深知自己老婆不是在意笙姑娘的死活,而是在问——成功了吗?
他们家才四岁的孙儿被歹人绑去,那歹人递信来说,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就再也别想见到孙儿了。
李娘子提着心屏住呼吸等着回答,可陈伯只摇头,没有给她想要的那个答案。
“那囝囝怎么办?!”李娘子心底咯噔一下,不可置信。
她想到什么,挣脱钳制住自己的婆子,奋力过去捶打陈伯,声嘶力竭:“你说,是不是你半路改了主意?!是不是!!”
陈伯像个玩偶般任由她摆动,那条因为使不上劲而吊着手臂显得格外滑稽。
可李娘子没看到般,用力摇着陈伯,嗓如破锣:“你说话啊,你回答我!”
“陈由礼,你回答我,是不是?!”
李娘子呼吸急促,一句话说的喘了又喘,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般,陈伯终于不忍心地侧首:“英华,用姑娘的性命去换囝囝,就算囝囝回来,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他是昏了头,才会答应配合那歹人。
如果可以,他宁愿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殒了这条老命也要把囝囝带回来。但姑娘若有个什么散失,囝囝就算回来了,同样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