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这句简短却意味深长的话,陆宣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将它折叠起来的放进自己的衣袖,然后悄悄地出了军营。
陆宣来到一个无人的林子里,这里有一个陆宣整理出来的隐秘山洞,在里面他藏养了一只传信的鸽子。
陆宣将藏在自己衣袖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然后系在了鸽子的脚上,走到洞门口将双手举高放飞鸽子,将这个信息传递给了别人。
放飞了鸽子,陆宣又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人看见,他才又迅速地回去了营地那边。
他回到营地之时,正好沈命定与越国的人对谈完毕,越国的人正骑上马背准备离开。
陆宣转身躲在营帐外面,鬼鬼祟祟害怕别人发现他离开过营帐的偷偷赶回自己的营帐。
回到自己的营帐内,陆宣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那一脸神色更似若无其事一般。
越国的人走了,文嘉烁和齐将军立即也到了沈命定的身边。
齐将军迫不及待的就问:“这越国的人都来说了些什么?”
卫将军哼哼声道:“还能说什么,就是些大家停战和平相处的话。”谁乐意,他就不乐意,每每都是梁国先犯靖国,凭什么每次他们一求饶就算数?
“殿下怎么想?”文嘉烁看着沈命定。
沈命定反应不大:“如今梁国是借越国之势,我们需要再商议一下。”战争总是一触即发,每次的血流成河也不是大家心中所愿,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
靖国京都。
沈命允和沈命安站在蟠庆殿的院子里,忽然一只鸽子就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沈命允解下鸽子脚上的纸条,打开来看,正是陆宣所写的那句:梁已投越,越来靖谈,目测战争将平息,若要下手是好时机。
沈命安凑在沈命允的旁边,也是将这句话都看清楚了,看着没有署名,不禁皱眉:“又是那个没有署名的神秘人?”
沈命允想的却不是这个神秘人,而是纸条上所写的事儿。
“大哥,这个人能信得过吗?”沈命安实在怀疑,“就算前几次他给我们的信息是真的,可他到底连自己是谁都不愿意告诉我们。”
“是谁我不管。”沈命允原本也很想挖出这个人是谁,可是他现在已经是不在意,“只要他给我们的信息是真的就好,你去查一查这个事儿。”
沈命安点头:“好。”顿了顿又说,“那我们要不要顺便查一查这个人是谁?我想肯定是在五哥那儿的。”
沈命允嘴角扬起:“我到底觉得有个人很可疑。”
“谁?”沈命安实在好奇。
沈命允的笑意越发明显:“能够跟在五弟身边的,必然都是他的心腹大将,不会轻易的出卖他的人,能够出卖他的人,只有这一次第一次跟随他前去的陆宣。”
“陆宣。”沈命安似是很吃惊,旋即又觉得深有道理,“大哥说得没错,别看他那个样子,恐怕面色不露,可心里的算盘比谁都算计得深。”
“五弟也真是奇了,让他跟随,就不怕他成为内奸。”沈命允本就怀疑,现在被沈命安这么一说简直就是肯定下来了:“我现在就进去给他回个信。”一定要把这个人确定是不是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