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宫主却不理会婉柔，依然盯着十夫恃的眼睛，深情地说道：“眉儿是我们的孩子，也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我待她比别的孩子都好，只因为那是你和我的孩子。”

十夫恃的眼神有些闪避，微微垂下眼帘，终于开口轻声说道：“仙儿也是我的孩子。”

“仙儿？月仙儿？”水月圣宫宫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婉柔颤声道：“月仙儿……是你背着我，和她生的？”

“是。”十夫恃点了点头。

“你……”水月圣宫宫主无力地垂下手来，竟再说不出话来。

“你就算将清轩关得再严又能怎样？这几十年了，总有你疏忽的时候。”婉柔冷笑着，挽着清轩的手臂有些得意地看着水月圣宫宫主。

“几十年了，你们终于忍不住了，终于出手了……”水月圣宫宫主喃喃地道，眼里带着一抹难以置信看着清轩：“没想到，你们竟然选择在今天出手……当初就算是我强迫了你，可你我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

清轩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半响才说道：“你不该囚禁婉柔还废去她的修为，让她受那样的痛苦，你不该因为仙儿是婉柔的孩子就对她处处刁难，甚至还取消她参与第三圣竞选的资格……”

“所以，为了你们的孩子，你便和她一起给我下毒？”水月圣宫宫主的眼神渐渐冷硬。

“没有了我，你还有九个夫侍，还有十几个孩子。可是婉柔只有我，只有仙儿。仙儿是个好孩子，她天资优秀才华出众，不该被埋没。”十夫恃看向水月圣宫宫主的眼里再没有半点情愫，只有冰冷：“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我爱的人是婉柔，这几十年从没有变过！”

几十年的朝夕相处，不是没有感情，只是那样的感情不是他想要的感情，那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身边的人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姐姐，我们之所以选择在今天，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连累三大家主及各位宗门的长老，也是迫不得已。”婉柔的眼里闪过一抹决绝，说道：“我不求你们能原谅我，我也不会把姐姐你怎么样，我今天这样做，是豁出命来求姐姐一个承诺。”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求姐姐善待仙儿，让我和清轩离开。”

水月圣宫宫主狠声道：“我若不答应呢？”

“婉华……”十夫恃清轩喊了一声水月圣宫宫主的名字，低头看了一眼挽着自己手臂的婉柔，眼里温柔无限：“婉柔的修为已经被你废了，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几十年过去了，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已经陪了你几十年，你就让我陪着她走完这剩下的一段日子吧。”

水月圣宫宫主阴狠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胸口激烈地起伏不定，就是不开口。

“我就说过，她是不会答应放我们走的。”婉柔苦笑一声，离开清轩的身边，朝着高台上走去：“姐姐不答应，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婉柔走上高台，走到水月圣宫宫主身边，伸手取下她身上带着的一枚玉佩，然后退下高台。

“药效持续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一个时辰过后，你们便能恢复正常。连累各位实在抱歉，请原谅我们夫妇二人的自私！”婉柔与清轩对着在场的人鞠了个躬，然后快速取出一片丝帛来将玉佩裹住，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物事攥在手中。

“贱人！”水月圣宫宫主恨恨地看着婉柔，她竟然准备得这样充分，竟然要用法宝彻底离开灵月仙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