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帽子一顶顶扣下来,再加上太子不好拒绝,毕竟回屹王和皇帝之间还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盟约,当然还是要卖个面子给太子的,于是示意随从松开手,这边向太子道:“太子殿下盛情相邀,本王自不能辞,那便同去谋个一醉方休。”
顾雁歌心说现在该没她什么事了吧,可没想到回屹王话锋一转,又捎带上了她,幸好顾次庄油头滑脑的说,大男人喝酒有姑娘家在不方便,太子也深以为然,这才没把她捎上。顾雁歌看着他们走远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摇头转身就要走。
可这里还有二位呢,怎么会轻易放她走呢。江杏雨还在那头哭哭啼啼的,谢君瑞又在那儿用“仰慕”的眼神,殷切地看过来。顾雁歌浑身一抖,加紧了脚步,江杏雨却忽然停下嚎,叫嚷道:“郡主,您不能这么对公子啊!”
顾雁歌啐了一口,心说当初怎么对原主的,把原主活活气死了,现在说不能这么对公子,那不是笑话嘛。顾雁歌听了话更是头也不回的赶紧走了,留下谢君瑞在远地“殷殷地望”。
谢君瑞心里的小火苗烧啊烧啊烧,就烧成了火焰堆子,刚才顾雁歌的行为,被他很“聪明”地理解成为,顾雁歌还在关照他,还对他无法忘怀。再看向江杏雨那哭号的样子,就更觉得远去的顾雁歌,衣裳整齐,高贵得像非常云霞里走出来的仙女儿,而且这仙女儿身份还高,能让他平步青云,毫不费力地直上云端。
顾雁歌火急火燎地回了府时在,再也不敢在街上过头停留,今天的事让她彻底明白了,这京城哪儿都不安生,就恪王府里还算清静。自打回来后,顾承忆就沉默得多了,虽然她已经知道顾承忆可能是皇帝的儿子了,可却还是乐意拿他当弟弟,毕竟她身边也就剩这么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亲近人了。
和顾承忆说了会话,备了午饭用过以后,顾雁歌惊魂未定地睡下了,等午后醒来,扶疏说靖国公来了,正在前厅候着。顾雁歌连忙起床梳洗了,上前厅一看,萧永夜正在和顾承忆聊着,顾承忆一见顾雁歌来了,连忙笑着起身,找了个借口走了。
顾雁歌免不得白了顾承忆一眼,顾承忆只当是没看见,笑眯眯地出去了:“永夜,那人安顿好了吧?”
萧永夜点头道:“太子着人把回屹王送回使馆去了,我醒了酒就过来了,怕你担心。”
“唉,今天的事儿还真是惊着我了,要是你们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顾雁歌拍了拍胸口,心道自己最近真是不敢上街遛达了。
萧永夜递了茶给顾雁歌,笑道:“雁儿,太子还不知道回屹王的事,看来皇上是私下和回屹王有什么约定。我稍稍问了问太子的意思,只说是屹王若要来尚宗公主,该当如何处理!太子当时就怒了,说一个宗室女嫁过去已经受尽了屈辱,还敢来尚公主,别说是公主,这回就算只是宗室女都别想带走。”
顾雁歌到是料得到太子会这么说,太子毕竟不是皇帝,帝王的视角与太子的视角是完全不同的:“太子哥到底还是年轻些,再说这事上太子说了也还是不算的,唉……怎么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就没个安闲的时候!”
顾雁歌话才说完,又想起了一件事儿,便又接着道:“对了,我听说津洲候又回京述职了,这回不知道回来述什么职,上次回京述职才过了多久,这回怕没这么简单吧!”
萧永夜一笑道:“回屹王来京城了,津洲候在津渡七洲怎么还待得下去,明天的朝堂上肯定要闹起来,津洲候是主战不主和的,可皇上是明里主和,暗里做打算的。”
顾雁歌长叹一声道:“这些人真是酒足饭饱精神好,非得整出点事来消磨不可。”
萧永夜闻言眉眼全舒展开了,略带几分高兴地道:“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准得被召,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