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样好,二姑娘是该收收心了,只是烦着皇祖母了,我这心里多少有些过不去。皇祖母年岁大了,本是该享清福的时候,二姑娘去了,别打扰着皇祖母的清净才是。”太皇太后对她的好,可是从来不掺半点假的,她可不想让二姑娘搅得太皇太后气不顺。
皇后掩嘴笑了笑说:“道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二姑娘在皇祖母面前,那真是一声都不敢吭。开始二姑娘还嚷呢,皇祖母只一句‘来人,因诚郡王府上小妾胡作非为,诚郡王贬为庶人,全府上下流放三千里,永不复爵’,就把二姑娘堵在那儿了。皇祖母说,要是不规规矩矩的,有的是办法让诚郡王恨她入骨,也有的是办法让二姑娘永远待在佛堂里一辈子出不去,谁也不敢来问,谁也不敢来讨。”
萧永夜虽然多少有些不自在,可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也没剃渡,只是清修而已,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接出来的。
倒是顾雁歌顶高兴,二姑娘这回可算是被埋死在坑里了,以后看来也蹦哒不起来了:“皇后娘娘,那我们就不过去打扰皇祖母了,过几天再带着三回和三变进宫来请安。”
两人打倒回府,正好是午饭时候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喂养,弘璋和弘琨都已经习惯了羊奶和米糊、蔬菜糊,弘璋也渐渐地长回肉来了,精神也比从前要好多了,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好玩极了。
迟生草的事情,其实早已经查明了,只是两人忙着,也一直没再理会这件事。而且顾奉节劝过二姨娘后,奶娘的饮食里也没见着迟生草的踪影了,顾雁歌心一宽也就没再往下追究。反正都心照不宣了,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自然知道该去找谁担干系。
不过,看起来是两人心太宽了,今天奶娘的午饭里,又出现了迟生草。迟生草味苦性寒,弘琨一直强强壮壮的倒是没什么,可对于刚好起来的弘璋来说,简直就是一味致命药。
顾雁歌看了萧永夜一眼,那眼神特明白:“你看看,你说不追究,我也就听你的了,可眼下又出现了,你看看该怎么办吧。”
萧永夜也恼火,本来就是看在顾奉节的面子上,弟弟的亲娘再重要,也不如儿子的份量。原以为已经收手了,没想到还能死灰复燃:“雁儿,这事交给我,你别声张。”
顾雁歌淡淡地说:“幸好没喝了,要不然就三回这小身子骨,只怕又要一病不起了。我倒是容得了她,她却容不得咱们俩孩子呢。”
这话说得很重,顾雁歌最担心的就是两个孩子,还太小不懂得拒绝,也无法抵抗。有什么阴谋冲她和萧永夜来都没关系,可要是对付两个孩子,她就看不下去了。
拍了手边的桌子一掌,萧永夜气冲冲地出去,外头来送点心,顺便“打探虚实”的“间谍”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就坐实了两人还在闹着的事实。
萧永夜是去找萧奉节的,萧奉节一听说这事,立马脸色就变了:“大哥,明天我就先送二夫人出府。”
“你的府第收拾妥当了吗,这就搬过去能住人吗?”赐府的事儿是初一按例晋有为官员职务的时候,也是赐第分府的旨意最多的日子,萧奉节就跟着一块赐了府。
萧奉节心说,再不过去,只怕他这娘啊都没命住进去了,看萧永夜那脸黑的:“不碍事,本来就挺妥当的,只要人过去就成了,一切都是现成的。”
等下午的时候,萧奉节去劝二姨娘,没想到二姨娘要死要活的就是不肯过去,萧奉节也没办法可想了,只好给二姨娘茶里灌了迷药,把二姨娘弄上车搬了过去。
二姨娘一走,府里上下就把该换的人全换了,三姨娘那儿也意思意思地换了几个,却没换到点子上,应该留着排戏的也都还在。
顾雁歌心说,二姑娘被埋坑里了,二姨娘也挪坑了,眼下就剩下最后一个特大坑等着三姨娘跳了。总算这府里也清净多了,可以安安生生看三姨娘这出了!
唉,眼看着NC就要被灭光了,人生该多黯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