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玩闹就没事。”两名护卫还担心发生别的事呢,“既然无事,我们还要继续巡夜,古姑娘还是早些歇息。”
“好,好好,”古画笑眯眯的向两名护卫大名挥手告别,惊扰了他们还真是万分抱歉,闭上门,回到屋内,父子俩果然很安静,这会儿要是玄儿也跟着闹起来,叫上一声爹,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收场呢。
她瞒着英池她的来历,不曾把白寅的存在告诉英池,这会儿,瞒也瞒不住了。
“好了,二爷还是回去吧。”等他们父子玩得差不多了,古画开始赶人了。
“怎么?你不随我回去?”
“大晚上的,怎么回去?这么偷偷摸摸的,还不把将军府的人给吓死,我与将军夫人是好友,将军夫人如此热情的邀请我在府里做客,我怎么能不声不响的就离开呢。”对英池总要有个交代。
她与白寅之间的事已经说开了,明儿个好歹也要向英池交代清楚这件事,英池真心实意的对她,她怎么能耍心眼,欺瞒一个如此天真善良的人。
“好,我留下来过夜,”白寅并没有打算走,他们一家三口分离得时间太久,之前,她在庄园住了三个月,他一直在京城,分离三个月却又遇上大哥离世,她才刚回远威侯府又发生天大的误会,导致她离家出走,几个月了,几个月时间他们一家三口都不曾好好的相处,他怎么舍得自己一个人回远威侯府。
“不行,”古画瞪大了眼,“你不能这么做。”她惊叫。
“为什么不能?”白寅不解,“我们是夫妻。”
“谁知道,”她忍着尖叫,免得又把外头的护卫大哥给引进来了,“到底有谁知道我们是夫妻,整个抚远将军府没有一个人知道,明天一早,他们要是发现我屋里藏了个男人,还不活活吓死,就算不活活吓死,还不得把我抓去浸猪笼了。”这是不守妇道,半夜里屋里藏男人,那是给抚远将军府抹黑,这种事,她还真的做不出来。
这里不是江湖,不是白秀山庄——
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
“他们不知道我是你的女人,更不知道我与远威侯府的关系,今晚,你必须回去。”她开始下逐客令。
“画儿,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女人,这里是抚远将军府没错,抚远将军不是个食古不化的人,明日一早,将事情向他言明,他自会明白。”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今晚你不能留下。”
“画儿,”白寅声音微扬,剑眉微挑,俊脸微沉,“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赶走。”在他们好不容易解开误会,她还试图让他一个人孤伶伶的撇下他们母子回府去,这还真的有些困难。“我们一起回远威侯府,明日一早,来将军府说个明白。”
“别闹,”她才不要陪着他疯呢,“我要是现在跟你回去,明天一早,黄翠过来侍候发现屋子里的人不见了,还不得活活吓昏过去,不行。”
“好,我现在就去把秋浪挖起来,向他告辞。”
“这个更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寅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行,她是一心一意想要把他赶走了才甘心是吗?
“我留下过夜,天亮之前离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他是铁了心要陪在他们母子身边。
他打定了主意,一时半会是不会改变的,任由古画如何得劝说也没有用,威胁也好,利诱也好,好话歹话说尽了,仍是没有一点作用,他大爷仍就纹风不动,甚至已经将玄儿拍抚睡觉,最后直接将一旁嘀嘀咕咕的女人捞在怀里。
“好了,喝口水。”他送上水。
古画张嘴,喝了大大的一口,说了这么多,她还真的有些口渴了。
看来,说话她是真的不太行,还是下毒更拿手。
水杯放下,她瞪着两丸圆圆的眼儿,怒乎乎的样子相当的可爱,白寅听从心的吩咐,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粉嫩小脸蛋,他的举止让古画面上一红。
“二爷,”
“别又想喊我走。”他是不会走的。
“我知道了,”瞧她嗓子都有些哑了,跟他说再多也没有用,不过有一点,她是一定要坚持的,“咱们虽是江湖出身,可抚远将军府不是,明日天未亮,你必须离开。”
“好,”他允她。
“不走我就化骨水消失灭迹。”
“……,”
瞧,果真是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