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珍给顾厌之收拾好屋子,担心的问她:“温顺,你是不是跟皇上吵架了?”
顾厌之实在对沈兰珍无爱,只是看在上次顾灵巧攻击自己的时候她扑上来救自己的面子上,忍受着她在自己耳边唠叨。沈兰珍语重心长的劝着:“温顺,出嫁从夫,皇上再不对也是你的夫君。”
“够了!”顾厌之冷喝一声,沈兰珍吓把话卡在喉咙里,顾厌之冷声说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从悬崖下摔下去差点送命,你总是说要对丈夫谦卑有礼,在后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温柔顺从只会任人欺负,让人陷害,顾温顺就是被人害死的!”
沈兰珍把她那句被人害死理解成今时今日她的性格脾气变成这样即使因为这样,可是她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又让她怎么去教育自己的女儿,顾厌之看着她温和的双眼就觉得是那个伪善的女人在对自己表示虚伪的温柔,看着沈兰珍的眼泪,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骚动的情绪,那个女人从来不会哭的:“你出去。”
沈兰珍不知道要说什么,临走前交代:“我给你炖了鸡汤,你趁热喝。”
顾厌之看着那鸡汤许久,一夜没睡。第二天满雪服侍她洗漱的时候见她有很重的黑眼圈,心想她果然还是放不下皇上的。偷偷给怀安带了信,信上的内容就写皇后想念皇上一夜无眠。
怀安收到飞鸽传书,就立刻报给了南宫寻,南宫寻心里稍稍放下些担心,怀安又道:“皇上,钱丞相求见。”
“不见。”不就是哑了个嗓子人又没死,整日求见烦死人了,要不是他女儿皇后何至于搬回娘家住,想到钱威严就觉得生气。
怀安就知道会这样,怀安踏出门对着等候多时的钱威严摇头叹息:“钱丞相皇上这会正生皇后的气呢,谁都不想见,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那皇上打算怎么治皇后的罪?怀安大人你看那妖后把我女儿伤成这样简直就是没有王法!”
怀安在他说妖后的时候,主意到里面的冷气强了几分赶紧把钱威严往外面带:“皇上自有定夺,这不是让皇后回娘家自省么,顾将军在怎么说都是三朝元老,有过战功,皇上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对吧。”
“那我女儿……”
“皇上会多去看看鹂嫔的,钱丞相请放心。”
钱威严无奈拱手:“多谢怀安大人。”
怀安回到建安身边,觉得做奴才越来越不容易了。
冷烟寒雨后秋风萧瑟,军营的大片武场上,顾家军旗在桅杆上被北风吹的砰砰作响,顾正武正襟危坐,顾厌之则坐在他身侧,顾正武已经将两千最好的士兵调走,今日是让顾厌之来挑人,顾厌之缓缓起身,在那列队之前转了一圈,心想南宫寻果然狠,看都给顾正武剩下些什么歪瓜裂枣,可见顾正武先挑走的那两千素质也好不到哪去。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混战,最后站着的人本宫赏一人五十两银子。”顾厌之丢下话,满雪立刻将香炉上的香点燃。
顾正武皱着眉看着他的士兵为了五十两银子你一拳我一拳的扭打成一团:“这就是你的方式?”
“爹需要的是结果,经过如何是女儿的事。”
一炷香燃烧完,台上还站着一群人,顾正武胡子一抖,觉得这种方式实在丢脸,起身走人,顾厌之数了下大概有一千五百人,她将这些人另外编出,又指着躺在地上不停喘息的一对人大概也有两百人圈出来,还指了一些最后才倒下去的几百人,最后指着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道:“你也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