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写什么?”贺元柏悄悄问林鸢,从林鸢一直盯着那人的眼神里,他就能够感觉得到,林鸢是看懂了那人的鬼画符。
“......”林鸢心底掀起种种回忆,再见到这些奇怪的字符,竟没想到会是在此时。“他在记录曾经所见到的一切。”
这满墙的字符,用一种极其怪异的模式,记录了他曾经在生死边缘所看到的一切,那些奇怪的文字,用正常的方式来看肯定看不懂,或许......
这就是他之前在那边的世界里所见到的?
文字......可他从进去到逃出来,时间并不长,他如何能用短短几日的时间,就学会一种新的文字呢?而且这些公式,他到底在计算什么?
“他是一直都这样吗?”简漾被他突然跳起来发狂一般书写的样子吓到了,慌忙问道,这老头难道天天都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可不是嘛,天天都在这样,虽然不是每天都会去特别写很多,但是他经常一个人坐在这病房里面看着他所有的记录发呆,有时候可能会发现什么吧,就扑上去修改,但更多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坐着,不分白天晚上......有好几次我值夜班路过来看看,就发现他大晚上不睡觉,死盯着这些墙壁发呆。”护士说,“我们这有好几个新来的护士,挺年轻的,也没见过他这样,可是都被他吓到过,他有时候要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东西,就会这样一直写一直写,好像特别亢奋,能连着写好久!之前趁着送他去体检的时候,我们进到病房里面把他写写画画的这些全都拍下来,精神科的医生还专门拿去找研究的人查过,但是都说不知道他些的这是什么......”
他们也曾经怀疑过,这个老头虽然疯了,但他曾经也是搞生物研究的专家,而且他是曾经下过地牢的人之一,还是唯一一个他们那一拨活着回来的......单就这几个条件,就足够让人怀疑他所记录的这一切是否和他们下去的经历有关。
所以专门负责他的医生就和护士们商量好了,趁着送他去体检的功夫,进到他的病房里,把他满墙的鬼画符全都拍了下来,然后找到各种专家,包括文字研究的、历史研究的、生物研究的......反正是能找到的人全都找了个遍,就是想要确认老头满墙写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可问了一大圈下来,让所有的专家各种翻阅资料去研究,也毫无头绪,在他们看来,这些东西就是一个发了疯的人胡乱写的。
“这墙上好多处都被改动了多次,还记得原来都写的是什么吗?”林鸢探头凑近了玻璃,想要更清楚的看完整那些记下来的字符。
“噢,这好说,虽然当时我们医生问了一圈也没有哪位专家能够解释出来他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但是医生说,每搁一个月都要把他病房里写的这些全都拍出来,说是......万一以后有人能解开呢。天才和疯子本来就是一念之间,万一这个疯老头真的是写出了什么了不起的预言,不能让他的经历彻底被遗忘啊。”护士无奈地笑了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在笑这个老头的疯癫,还是笑医生的疯癫,“你们等一下,我去把之前打印收录的那一份给你们拿过来。”
“好,多谢。”
林鸢同她道了谢,再转过身来,就发现简漾和贺元柏两个人都快趴在玻璃上了,尤其是在听说这老头记录的这些字符里,可能有对后世的预言,就更是努力的想要看懂这里面的奥秘了。
“你看得出来吗?”简漾完全忘记了还站在身后的林鸢,她专注的想要从满墙的字符里找到自己能够认得出来的。
“没有啊,这都写的什么啊,”贺元柏逗比的一面显露无疑,他很努力想要看出来,甚至还会在手心里试着模仿那个字符的样子,可能是觉得,或许是一个相似的字吧,但即使如此,他也没能看得出来哪一个是他认识的,“那个,那个是不是个......美字?”
“不是吧。”简漾完全没留意她把贺元柏的状态带偏了,努力找到贺元柏指的方向,特别纠结,“等等等......这不可能是现在的文字啊,他这写的,会不会是很久以前的象形文字啊?你看那个像美字的......说不定,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