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没个正形,我可真要给你看看这真本事了…”莫辞阴沉一笑,转手捏了捏她后颈。
有点痒。
“不闹了不闹了…”江予初笑着躲了躲。
……
小窗前,是江予初在上妆,及他在后头替她梳发的对影。
那对生肖瓷娃娃凝着对方,笑得眉眼弯弯。
“我记得那夜你带回来一盆夜昙,就放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
江予初置下眉黛时正好望见那对生肖娃娃,而窗台边早已空荡,便随口问了声。
“你若喜欢,晚些时候我叫夏芒另外送两盆来。”莫辞笑道,多少也有些为着方才收了那盆栽而庆幸。
江予初转手取了些常日用的凝脂,一手轻轻擦拭着,笑道:
“罢了,那东西都是夜里开花,花期又短,未必有幸能见着。”
江予初语气渐歇,缓缓敛了眸,轻叹道:“…到头来,也不过空欢喜一场。”
“又说胡话。”莫辞躬下身揽着她,下巴轻轻趁上她的肩。
抬眸,目光灼灼对上镜中人的眉眼:“阿尧。”
江予初头一歪,靠上他的耳畔:“嗯?”
“你如今是我的娘子了,往后…,可不许再偷偷离开了。”
“那你若是有负于我,我还守在那里做什么。”江予初笑道。
莫辞道:“我要同你生养成群的儿女,要同你濡沫白首,又怎么舍得负了你?”
“成群?”江予初转手在他心口拍了两下。
“我这把年岁也膝下无子,焉知不是上苍将绵延子嗣的重担只予了你一人?”
莫辞接下她的腕笑道:“反正…,你是不能再逃了。”
“好啊,若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江予初笑闹着揪上他耳朵。
“就如何?”
“我就亲手杀了你。”江予初笑道。
莫辞滞了滞。
他知她这不单单是玩闹的话。
“好。”
默了半晌,莫辞终是埋下了所有思绪,凝着她浅笑道。
“咚咚。”
“殿下、王妃起了吗?小的来请平安脉了。”
两声叩门声后,是赵郎中的声音。
“进。”
眼看她绾好发,莫辞又替她添了支鸢尾簪才唤了他们进来。
赵郎中替她号脉,夏芒则在一旁布置着早膳。
“这几日王妃的脉象倒稳,只是郁结于心才至气色不佳、食欲不振。只需多加调养,多加疏导,不日便能恢复如常。”
赵郎中躬身退后两步说道。
江予初微微颔首:“有劳先生。”
“你们下去罢,不必伺候了。”
莫辞说着拉上她的手准备去用早膳,想了想又对夏芒道:
“晚些时候我要同王妃出去一趟,跟知牧说不必跟着了。你们常年窝在烟都,趁此机会也正好四处去看看。所有开销算我账上。”
夏芒和赵郎中笑着拱手:“谢殿下。”
“切记不可暴露身份,不可惹事生非。”莫辞深深凝了他们一眼。
“是…”
待两人出了房,莫辞敛眸望向她时又恢复了那副和软姿态:
“试试这味鹿茸羹,想着你近日心思烦闷,我让他们特地加了些莲心,给你清清火。”
“你又不肯带丫头出来,这都是些粗人准备的,你先凑合着,回了府,再给你备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