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还没来得及动身,就忽的望见远处冲出一记微红的弹石。
莫辞抓紧缰绳望着那明灭忽闪的光束滞了好一阵。
王知牧率先醒神:“殿下,这、这是永夜的信号啊。”
“永夜…”那女子一听就想挣开他。
莫辞紧了紧控着她的手,冲王知牧厉声斥道:“若非本王亲令,不许跟着,不许安插暗探!”
王知牧吃了一惊,“殿下这是要独身前往吗?”
“违者,立斩不赦!”莫辞送了一记不容半分置喙的阴戾眼神,只手抓紧缰绳恨恨踢了踢马腹:“驾!”
……
话回江予初这头。
“别动!”那弹石才冲出半空,永夜就已执着剑逼上了她喉前。
江予初:“……”
“还指望他来救你,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来的快,还是我的剑更快!”
永夜望着那冲出的弹石禁不住心一怒,架在她脖颈上的刀刃只轻轻一拉便已多了两分鲜红。
“……”江予初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情绪不去激怒他,以免还没等到莫辞来就被割了喉。
“说!你究竟是谁,和莫辞是何种勾当,又把木槿藏去了什么地方!”永夜怒问道。
江予初想了想,还是同他说了实情:“我是古君尧,同木槿形貌一致,她成婚那日我正好遭了大难,不知何种原因,我就成了她…”
“古君尧?”永夜目光沉了沉,“你是赤凌少主?”
“你、你怎么会知道…”江予初心一怔,正想转过身多问两声,哪知脖颈又传出两分拉疼的刺意。
是他予她的警告。
江予初:“……”
“永夜,你听我说,我以性命担保,我从未伤害过她,也从未想过要害你。”这眼见落了绝对下风,江予初倒也怂了不少。
“你从未伤害她,难道莫辞伤害得还少吗!”永夜怒道。
“若非莫辞步步为营这般利用我欺骗她,江家又何至于一个朝夕间就败落至此!我又何至于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永夜怒不可遏地锁着她的喉抓过身来,一把扯下自己领口。
露出的心口是一片血淋淋的抓痕烂肉,触目惊心。
江予初眼睫一颤避了半步,永夜只手拉回衣领,紧紧扣着她的喉怒道:
“这就害怕了?可知,这些年我受那蛊虫折磨时又有多可怕?这可是你那夫君,莫辞的功劳啊!”
江予初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受那蛊虫的折磨,所以我跟他说了叫他放了你,他答应了我的。…你放了我,他会给你解蛊…”
“是吗!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啊!”
永夜一腔怒火断了她的话,锁喉的指尖也愈发凝了力,一把将她拎起悬了空。
似要立即取她性命,将以往痛苦都要尽数加注在她的身上。
“……”江予初面色青涨地扒着他的手腕,再不敢轻易提有关木槿和莫辞的只字片语。
永夜望见她那逐渐充了血的眸子一个激灵忽的想起来了什么。
当即就松下手腕,予了她半分喘息之机。
“王知牧说是王妃替我求来的解蛊虫,起初我还以为是木槿。
想不到,你单单一句话就让他心甘情愿放了我,看来,你在他心底的地位倒是不一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