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予初:“……”
“并非我不肯说,只是,是非对错原就难以定论,诸位所言又正好道出了本宫所想。”
江予初顿了片刻,轻轻抚了抚那两只鸟儿又笑道:“说来说去,倒是这两只鸟儿引来的是非。
不如,这就把它们放了,也算是全了它们的一往深情,诸位觉着如何?”
杨腾飞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人扯了扯衣袍。
杨腾飞会意,眼光一转笑道:“此举甚好,到底是县主福泽深厚。”
众人也纷纷迎合着称是。
“拿去放了罢,传我的话,今儿不许再捕猎鹧鸪。”江予初道。
安然应了声便捧着那对鹧鸪去了。
杨腾飞瞧着狩猎已开了场,四处看了看又道:
“下官不才,入京赴任时日不长,倒是错过了县主从前填诗做赋的风采。不知县主可有兴致同我等连句一二?”
江予初笑了笑:“诸位大人玩得尽兴就好,我就不凑这热闹了。”
杨腾飞笑道:“县主莫不是在意那些虚礼而有意生分?
还是真如外人所言,殿下实在看重县主,竟都舍不得叫旁人多看半眼?
说来,县主是武将出身,国公爷和两位将军都那样爽利,县主也该拿出些将门虎女的魄力来。
下官并无旁意,只是诸位都许久不曾见过县主从前风光,都想叫县主再露两手呢。”
杨腾飞说完又笑着拱了拱手以示恭敬。
旁人一听又蜂蛹似的附和起来。
“殿下看重县主,想来是不会生气的!”
“是啊,县主就莫要谦虚啦!”
“……”
“……”
王知牧面色沉了沉,连看向杨腾飞的眼神也变得警惕阴戾了不少。
江予初自然也是看出了此人的咄咄相逼,轻轻咳了声示意他切莫轻举妄动。
“大人此言差矣,如今我既已嫁作人妇,自然是万事以夫君为敬。
而所谓从前风光,在我入了璟王府大门那一瞬,也该尘埃落定,只作过往,不为谈资。
今日大人兴致高是好事,只是,莫要一时贪杯吃醉了酒,说了逾矩的胡话。”
江予初说完有意深深看了他一眼,惊得杨腾飞心底一怔。
“县主言重了,下官不过是玩笑两句。县主、殿下素来宅心仁厚,想来…,也是不会多心的。”杨腾飞讪讪道。
江予初道:“殿下素来教导本宫要与人为善,本宫自然是不会多心。而大人既是这般有兴致…”
江予初有意地将语气歇下半分,顿了顿又笑道:
“说句不知羞的话,殿下才华横溢,待会来了,倒是可以同大人切磋一二。”
杨腾飞一听倒是有些发了愣:“殿、殿下也要来吗?”
江予初道:“殿下不过是一时公务缠身,忙完了自然是要来的。”
“素闻殿下、县主情义深重,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杨腾飞讪讪笑道。
“本宫瞧着大人年岁也不小了,就在此以茶代酒,祝愿大人也能觅得佳人,携手共度、终老一生罢。”
江予初说完徐徐端起茶杯,凝他一眼,轻呷半口。
“谢娘娘吉言。”杨腾飞拱手笑道。
王知牧看了她一眼,原本一脸的冷然竟也添出几分微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