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婶要什么得不到,如今是你这伤最为紧要!”莫学恩斥道。
“是。”沈格桑徐徐敛眸。
——一切尽在掌控。
两人也顾不上了那些猎物,一前一后上了马就往林子出口驰骋而去。
……
话回江予初这头。
江予初的心思原本也不在这观赛上头,趁着众人散去以后,便四处打量了一番。
——王知牧的马儿安置在东门外的马棚里。
陆府旧宅位于烟都东南方向,倘若此时骑马去转个来回,顺利的话,时辰是十分充裕的。
自己行事小心些,再加上安然和乐心的配合,在王知牧发现前,再回到此处也不是没可能。
“也不知殿下何时能来。”江予初轻喃着,有意往东门看了看。
王知牧也跟着看了几眼,空荡荡一片,莫说殿下,旁的游客也不多。
“时辰还早,殿下忙完了自然是要来的,王妃还请安些心。”王知牧道。
江予初笑了笑:“常日时时见着总嫌他烦,如今倒有些惦念,让你见笑了。”
“两位主儿琴瑟和谐是好事,属下怎敢笑话。”王知牧笑道。
“他不在也着实无聊,我瞧着那头的湖景不错,要不过去看看罢。”江予初道。
“湖边怕是风大,王妃…”
“那你替我去拿了外衣来罢,我们在那头等你。”江予初道。
王知牧想了想,又特地嘱咐了安然、乐心两个丫头好生看护才跑着去了。
江予初便同那俩丫头往湖边徐徐走去。
“你们入承国公府多久了?”
俩丫头齐声回道:“两月有余了。”
江予初道:“这做大丫头的都是签的死契,可怜了你们这如花儿的年纪。”
“家里穷苦,到了姑娘这里不仅能吃上饱饭,还贴补家里,不可怜。”乐心笑道。
安然也道:“姑娘宅心仁厚,莫说打骂,连重话也不曾说过,能跟着姑娘是我们的福分。”
江予初笑了笑:“飞絮和从前那护卫的事,你们怕是也听过。
自从他们没了,我身边也就没了可心的人儿,你们为人实在。主仆一场,各自福分罢。”
安然素来要机灵一些,主子那话一出她便听出了言外之意。
“姑娘可是需要我们?”安然试探道。
江予初侧目扫了她一眼:“无事。”
“姑娘有意支开了知牧,又同我们说了这交心的话。”
安然徐徐敛眸,顿了顿又道:“…不知姑娘是有何忧,若是有幸,奴婢愿替姑娘效犬马之劳。”
乐心凝下笑意,也一本正经道:“奴婢不懂太多弯弯绕绕,但奴婢记得,奴婢签的是江家的死契,端的是姑娘的饭碗。
奴婢无能,能做的定是有限,但,奴婢等定是唯姑娘马首是瞻。”
江予初笑了笑:“你们说的哪里话,说得好像有那刀山火海要你们去走一遭似的。”
哪知俩丫头愈发认真起来:“只要姑娘发话,奴婢定当全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