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格桑极力躲了半步:“是、是臣女失言,臣女失言。”
那颤颤的可怜劲儿堪比狼口下的鹌鹑。
莫学恩看了看那兴师问罪的俩丫头,又看了看可怜兮兮的沈格桑,心里的天平难免要有所失衡的。
“莫怕。”莫学恩轻轻拍了拍她心口安慰她。
而沈格桑趁她不注意时,有意的向那俩丫头送了个意味深长的笑。
乐心:!!!
“你,我看我家姑娘分明就是你推下去的,你还敢在这里颠倒黑白!”乐心心一怒就想上前同她对峙。
哪知沈格桑趁势惊叫一声,转脸就往莫学恩手边躲了躲:“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要打我…”
乐心惊呆了:“你个黑心肝的,我何时就要打你了!”
莫学恩抬眸一看,乐心正气呼呼地撸着袖子,倒是有几分要打人的气势。
“放肆!这就是皇婶平日教给你们的规矩吗!”
莫学恩只手护在沈格桑身前,冲那俩丫头怒道。
乐心气得呼了两大口气。
“公主,这分明是她有心挑拨啊。”
莫学恩道:“是挑拨还是冤情,还等皇婶起来了才能定论。”
乐心怔了怔。
“公主,难道你宁可信她也不肯信我家姑娘吗?
试问,我家姑娘和她素来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既这样说,那我家姑娘为何也掉进了湖里?
莫不是我家姑娘为了害她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难道她沈格桑的命就要比我家姑娘的命重上两分吗!”
安然也道:“公主和我家姑娘交情至深,她是什么性子,公主应该是最清楚的,可千万不要受了歹人挑拨啊。”
落葵两头看了看,原也想帮着说上两句,可望见主子那难得一见的怒意又不敢说了。
“公主、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沈格桑半身一颤,又往莫学恩身边躲了躲。
莫学恩见堂堂武将之后竟被两个丫头吓成这样,禁不住又是心一怒。
“照你这样说,那沈格桑又和你家主子何仇何怨,她又为何要害了你家主子?
难道在你们眼里,就只你家主子的命是命,旁人的命就是草芥吗?
从头至尾,她又可曾说过你家主子的半句是非,如今你俩在这里欲盖弥彰到底又是想隐瞒什么?”
莫学恩面色一变怒斥道,连常日的软绵奶甜音也只剩了火药味。
乐心气不过还想说些什么,素来稳妥些的安然一把拉住她,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公主恕罪,奴婢只是忧心主子的安危,不想冲撞了公主,多有得罪。”安然垂着头说道。
莫学恩冷冷笑了声:“这就冲撞得罪了?方才本宫可是见你们威风得很哪!
本宫在此你们就敢对她这样指颐气使,可知本宫不在时你们到底是有多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沈格桑,她再卑贱也是堂堂候门之后,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而你们,再得脸面也是婢子出身,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安然拉着乐心把头又低得更深了些,倒也没说反驳的话。
沈格桑见事态似要平息,眼光一转又怜乞地拉着莫学恩的衣袖低低哽咽了两声:
“公主切莫因为臣女而同县主生了嫌隙。
县主是担心公主的安危才要逼问臣女,是我出言不逊惹得县主不悦。
没有人推我,是我胆小才不慎掉进湖里,县主受我连累才跟着掉进湖里啊。
公主,我是无心的,公主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是无心的…”
话一落音,沈格桑头一歪又沉沉的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