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这反应,王知牧愈发确认了心底的疑惑。
“让开。”王知牧紧了紧手里的剑柄,语气不重,眼光却已开始慑出几分沉邃的凛凛凶光。
乐心怔怔望着他那随时出鞘的剑,心慌地咽了咽口水:“知牧哥哥这是要做什…”
王知牧目光一沉,不等她说完就一把猛地拨开了她,而后一个箭步上前,抓上那人的肩拉过身来,惊得那人手里的鱼食洒了一地。
——果真是玩了好一手金蝉脱壳啊!
“王妃呢!”王知牧怒斥道。
安然腿一软险些摔了:“姑娘有事去了,不多时就会回来…”
“她到底去哪了!”王知牧执着剑微微出鞘,显然是不打算给她们留半分情面。
安然和乐心相视一眼。
因主子方才就说了,若是东窗事发就将真相告知与他。
安然想了想就撂了实话:“姑娘去找殿下了…”
王知牧一阵气血上涌:“胡闹!你们是有几个脑袋,就敢叫王妃一人独行!
你们最好祈求王妃莫要出了什么状况,如若不然,就等着殿下取了你我三人的头颅罢!”
那俩丫头又呆愣地相视一眼,不敢妄动。
王知牧翻手收了剑刃:“还愣着做什么,去找啊!”
“是、是…”
安然这才回过神来,慌里慌张地起身往拱桥那头指了指:
“姑娘是往那头去了。”
王知牧顺着那方向急急看了一眼,那头闹哄哄的,站在最前头的是满目急切望着湖面的莫学恩。
他也跟着看了一眼,好像是有人落湖了。
“王妃几时走的?”
王知牧急急跑了两步,一面又有些不安地问道。
安然紧紧跟着他:“走了好一会,怕是出了猎场在路上了。”
王知牧暗暗舒了口气,加急了步子想要尽可能地赶上她。
倒是见着湖里有个男子正托着一个女人极力往湖边游。
王知牧原本不想管,可一望见被救的那个女人就是沈格桑时,他又不得不留了个心眼。
——今晨主子还特地交待了,一定要留心沈格桑。
王知牧怔了怔,几阵不安之意也随之涌上他心头。
他又往湖面周边看了个遍。
果真。
更远些还有一个人。
只是那人早已没了挣扎呼救的力气,正一步步被那湖水吞噬。
而她极力举着手好让旁人能留心到她。
王知牧停下脚步深深看了那手腕一眼。
凝眸。
那手腕上的红绳铃铛清脆作响,声声如同她的呼救求诉。
“王妃?”
王知牧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和主子成对的同心结。
“姑娘…”
“姑娘!”
那俩丫头显然也是看出来了,吓得当即软瘫在地下就哭了起来。
王知牧亦是惊得心胆俱寒,来不及多想就一头扎进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