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乱说话,不乱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啊。”
“阿辞,你听我说…”
莫辞自顾自地继续说:“我虽从未上过战场,可这些年多少看了些兵书,你知道我的身手…”
“莫辞。”
江予初沉下眼光,强硬地打断他。
“阿辞莫不是把我当成了只会躲在男人背后的深闺妇人?”
他还想说些什么,望见她一眼深邃也只得强力压了下去。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辞轻轻覆上她的指尖,暗里理了理思绪。
“你说你去,那我且问你,木槿不会功夫、不懂用兵,你去了,江家那头你如何解释?”
“如实解释。”
江予初一眼容不得半分置喙的坚定直直凝着他。
“江家待我情深义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兄弟就这样战死沙场。
就算他们兄弟责备我、容不下我,我也一定要去。”
莫辞唇角微动,江予初反手阖了匣子,道:
“你如果真的懂我,就该知道怎么做。”
……
瞧江予初这两日的进度,不日便能带兵前去增援。
但莫学恩和亲西洲的日子亦是一日近一日。
算来,莫学恩的处境堪比江家兄弟。
莫辞琢磨了很久,还是决定叫夏芒去给莫学恩送信,叫她慎重考虑和亲之事。
结果可想而知,换来的只是莫学恩的一通怼:“皇叔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
而江予初一心忙着暗里准备增援之事,也没多的心思去关切旁的。
听着莫辞说完,只淡淡说了句,她会设法护莫学恩周全。
莫辞见她事事也算顺利,所以不敢多问,只替她暗里打点清楚,以免被人知晓兵符之事。
本以为万事顺意,没承想,头两日江予初和一个男子在外头小茶楼密会的消息还是被沈格桑知道了去。
那人生得年轻威武,和江予初独处一两个时辰后,竟有心避开众人就独自离开了,沈格桑是万万不敢往兵符上头想。
暗里琢磨了一阵,想到了那个傻不隆冬的棋子,莫学恩。
毕竟没两日她就要去和亲了。她下手后再一走了之,于自己而言就是最干净妥帖的。
沈格桑安排了暗卫盯着江予初的动向,而这头就和莫学恩说了那日所见。
莫学恩原就因江予初把自家叔叔管得服服帖帖而憋着气,这一听她竟敢密会外男哪里还受得了。
当即就冒了火,拍着桌子说要把此事告知于皇叔。
沈格桑见了有些成效,又急忙唱着白脸说:
“公主切莫冲动,如今你皇叔的心思全在你皇婶身上,你这般空口白牙的去说,你皇叔也未必会信哪。”
莫学恩怒目一瞪:“大不了抓了人同她对峙一场,你把时辰、哪条街道的哪家茶楼都说得这般明白,她还能抵赖了不成!”
沈格桑道:“县主素来能言善辩,不然也不会把你皇叔拿捏到如今这个地步了。
公主是心思单纯的,于她面前,您觉着又能有几分胜算?”
“难道就要这样了了吗!”莫学恩急声怒道。
沈格桑道:“公主如今是败在空口白牙,但如果是有证据在手,再叫你皇叔前去捉拿,凭她再能言善辩也说不过去。”
莫学恩想了想,好像是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