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信虽有疑心,念在她方才救了自己两次的份上倒也帮着挡了几次。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躲起来!”江怀信道。
“既为手足,不分你我。”江予初说完又开始忙着执剑应战。
江怀信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身戾气的厮杀,那满目阴寒的凶光。
这绝对不可能是木槿。
绝对不可能。
但是。
她们为什么长得这般相似?
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冒充木槿?
木槿又去了何处?
又是为何,这人竟不顾性命地也要来救自己……
几人见江怀信有些松缓,执着长枪、砍刀各致命武器就迎了来。
江予初眼光一扫,执剑往那几人一挥。
“愣着做什么!”
趁那几人躲开半步之时,江予初冲他斥道。
江怀信强行将念头一收,转手将剑刃往来者的心口猛然一送,而后翻手收回剑刃挥向别处,一通动作如行云流水,无半分拖欠。
旁人见小个头这人的功夫似要差些,便又趁着江怀信斩杀别处之时,往她直逼而来。
江予初眼光一沉,顶着滔天怒火迎着每一步皆是夺命的招式。
这起子人胜在人多又强悍,不过三五个回合便将她踹翻在地。
江怀信想要上前,却被另一群人生生围住。
江予初极力稳住神息,徐徐拂去唇角血印,一手将剑刃插在地下撑起身。
身形半退,凝了力执剑再战。
众人往她急急逼来,挥刀洒血也绝不退缩。
又是几个回合,江予初显然有些吃力。
为首那人趁势看准她心口,执着长枪往她身躯狠狠一送。
江予初眉心一凝,翻手挥刀挡在胸前,所幸枪口只抵上剑身,却也被逼得再退两步。
那人正想一改招式,江予初震怒一声,一把捉了他枪口,手腕一转,挥剑往他身躯狠狠一劈。
留下他头颅至身躯一条深红血印。
也就是这么一时半刻,旁人也趁势执剑送了上来。
江予初正想收剑避开已是晚了半步,一柄剑尖已然送进她腰身。
不过疼痛蔓延开的一瞬,她便知道应是不深。
低眉一看,不禁又暗叹好歹腿脚利索,倘若再晚半分,只怕是要命丧当场了。
江予初忍着痛挥剑斩杀那人,只手捂上伤口,鲜红血印瞬间溢出她指缝,徐徐滴在衣袍下摆。
她顾不上那不足以致命的伤处,凭借一身戾气,在众人围堵之中愣是杀出一条血路。
江怀信那头腾出空也立马转了过来,见她一手血痕又急忙问她有无受伤。
江予初怕他分心,暗暗扯下腰带藏了伤口,只说那是旁人的血。
因她今儿着了身黑衣,并不能轻易望见她腰下的血印,江怀信便也没再多问,只全程尽可能地护着她。
莫辞原就为了守着她,她受伤的过程自然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可每每要上前时,北霄将士就如洪水猛兽团团围了来。
几经挣扎,他凭着一身武艺,亦是斩杀不少将士。
此战虽险,毕竟多了精锐人马五万,暂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