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死了,要、要娘子亲亲才能好。”莫辞强行压抑着几近冲出来的汹涌痛楚,只做笑闹钻进她怀里。
“你个老泼货!”江予初原想打他,但看清他脸上的凉汗,又禁不住起了些疑心。
“你受伤了?”
“我哪有。”莫辞笑道。
“方才那大半日,你去哪了?”
莫辞没有半分慌乱,反倒变戏法一般掏了只拨浪鼓出来:“给我儿子挑小玩意儿去了,喜欢吗?”
“是吗?”江予初愈发沉了脸色,目光直直落在他脸上,指尖却是不动声色地探向他领口。
莫辞知道方才惹她生了疑,眼光一扫,顺势捉了她的手覆上自己心口。
“做什么,我儿子还没坐稳呢,就这么急不可耐。”莫辞笑道。
“我看看你的伤。”江予初道。
“哪有伤,你摸摸,哪有伤,唬你的你也信。”莫辞抓着她的手在自己前胸胡乱探了一通。
江予初仍是不信,不由分说的就要剥开他衣物,“既然无事,那就叫我看看。”
“如今娘子也愈发流氓了,青天白日的就要脱我衣裳。”
“你我夫妻,怎么就流氓了。”
“这可是你说的。”莫辞攥紧了她的手,眼光一转又有意露了个玩味的笑。
“既是娘子这么感兴趣,为夫就勉为其难,给你看上一眼…”
说着竟是捉了她的手徐徐转去了腰下。
江予初:!!!
果真,江予初打了个寒颤就一把缩了手,气得连声骂他臭流氓,好歹是再没了要去剥他衣裳的心思。
也不知道李宣当时是下了多重的力,到了夜里沐浴的时候,莫辞正心口竟凝结了足足巴掌大小的乌青瘀痕,吓得夏芒直说要去找郎中。
莫辞怕跌打药气味重又引她生疑,就只吃了两粒缓解内伤的丸药。
回房时,她已躺在了榻上。
像在深思什么。
“我看看,今儿儿子乖不乖。”莫辞把思绪一收,像常日一样,上了榻就郑重其事的去听她的胎。
“莫辞。”这次她却不像从前任他玩闹,没等他俯下身就拉了他一把。
莫辞往她扫了一眼,而后立马抬手交叉护在胸前,一脸震惊地说:
“你要做什么,郎中可说了,这俩月不行!”
“别闹。”
见她实在心情不好,莫辞只能老老实实在她枕边躺下。
江予初看了他很久,几次张口又把话吞了回去。
其实她能感觉到他肯定是遇着了麻烦,更甚者,恐怕还是杀身之祸。
但她每每想多问些什么,他只说无事,实在逼问得紧了,他就说不会伤害到她和江家,叫她一定要相信他。
如今再想问,得到的答案怕也不外如是。
莫辞见她一直这样看着自己,心里难免咯噔一下。
“怎么了?”莫辞若无其事地笑道。
“我们走罢。”江予初道。
不是商量,是肯定。
“不是说好了,等你坐稳胎…”
“过两日就是怀信大婚,等他们成了婚,我们就走,好不好?”
江予初轻声打断他,而后拉着他的手轻轻覆上自己小腹。
“我相信阿辞会护好我们母子。”
一眼如水,清澈而晶亮。
“好。”莫辞顺势揽她入怀,“他们成了婚,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