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你搞搞明白,以往之事牵扯的终究是你我,不是他江家!”
“风如疾已经死了,当初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什么大可说出来,为什么非要这般相互折磨!”
“当初为了我连性命都可不顾,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过去,放下对我的偏见!
当初又为什么要死要活的去拦了江怀信,为什么不叫他一棍子打死我!”
“你能不能不要跟个石头一样,你能不能有点反应!”
那一夜,是他头一回濒临崩溃的歇斯底里,却立马被她那毫无波澜的眼击个粉碎。
在那平静得如同死水跟前,显得他是那么可怕,又是那么可笑。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看着我!为什么!”
“你看着我,我叫你看着我!”
莫辞只手钳了她下颌,强迫着抬起脸来,她便静静望着他。
没有怨怼,没有恨意,却如无形针刺直直插进他的五脏六腑。
“古君尧,你知不知道,你如今所为简直是比毒蛇还毒,比用刀插在我心上还疼!”
“是不是不论我做什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罪不容诛的恶人!是不是只有千刀万剐才能解你心头之恨!
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是不是每每见我都想着要我怎么死!是不是!”
“你说话,你说话啊!!”
莫辞愈发加重了指骨力度,身子开始不受控的微微发颤。
面对那求而不得,始终没有半分回应的死水下,他终是怒意一起,一把捉上她连拖带拽地甩上床榻。
“我叫你说话!!”
莫辞一把钳住她微微错开的脸,她却径自阖了眼。
生死安危,任君予夺。
莫辞欺过身只手钳了她两个手腕,另一手抓着她的衣襟绣花领口狠力一扯。
“你说话啊!!”
一声布帛撕裂,露出的是她杏色贴身抹胸及如明玉般通透的瓷肌薄肩。
路行此处,身下人终是有了半分回应。
却是唇角那抹刺眼的嘲意。
莫辞气急败坏地堪堪点头,原本剩下的几分仁慈后路被她这抹嘲意尽数击垮。
他蛮力扯去她的腰带,只手探进她裙下,抓上里裙、亵裤猛然一拽。
而后胡乱扯了自己墨玉腰封,挑开衣带。
衣物松垮的那瞬,他却忽而停了。
连同眼底怒火也霎时停了。
即使被冲昏了头,烧红了眼,她眼角微微泛起的泪花却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看我…”
“你不是说过要杀了我的吗,你动手啊,你杀了我啊,为了你的风如疾,为了你的江家,你动手啊。”
“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你还是顾及以往情分的对不对?”
莫辞颤着手把她护进怀里,顿了片刻,竟是埋进她肩头放声痛哭起来。
“…你杀了我吧,阿尧,你杀了我吧…”
温度依旧。
气息依旧。
只是再不像从前,会揪着他耳垂笑话“幼稚鬼”。
也不会再嫌他烦。
一切作为就如无形无端,只从她眼梢一敛而过。
如投进无底洞,再为沉重也注定得不到半分回应。
他几度陷入疯魔。
几度想要狠下心褪了衣物闯进去。
用最狠辣的力度逼到她还手。
逼到她懂得回应,哪怕半句。
他宁愿叫她恨,宁愿她时刻想要取他性命也不想她这样视若无睹。
在望见她眼角泪水一滑而下的那瞬,他又将所有收了起来,只将那些念头连同撕心哭喊尽数湮没在眼泪之下。
“对不起。”
“对不起,阿尧。”
“从前的事,对不起。”
“对不起…”
“我以为我能控制,我真的从未想过会害死风如疾啊。”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