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牧瞧出来了那是足足的两份。
但想起胎死腹中的小世子,就理所当然的以为另一份是为亡故的小世子备的。
两人回府时,江予初并不在府中。
连同那俩丫鬟都不在。
府里护卫说是接了江家传信,王妃回江家了。
难得她愿意动,莫辞也不想扰了她,放下东西就去了膳房。
一通忙活下来,天际很快见了黯,可她迟迟未归。
莫辞原想着,近些日唯有江家能叫她开怀一二,多待些时辰也好。
又想着,她若尽兴了,这桌饭菜说不定也能沾沾光,叫她多吃些。
思及至此,心里添出些期待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原本心情还不错的莫辞开始焦躁起来,有意无意地打听了江家传信所谓何事,王妃可交待何时而归。
护卫只摇头。
也是,近些日王妃对殿下都是淡淡的,又怎么会和底下人说这些。
到了申时,莫辞有些按捺不住地叫人去看看。
几趟来回,王知牧问要不要去接。
他又弱弱地说,她会不高兴的,先别扰了她。
直到酉时,仍见未归,
按往日,即便再得趣,晚不过申时也该回了。
莫不是,江家也知道今儿是她生辰,留她在府里用晚膳了?
莫辞这样想。
但很快又把这想法给否定了。
她晨间分明答应了要同他用晚膳,虽说近日冷着他,却也从未失约。
退一万步,就算真真儿留在江家,随行小厮或护卫肯定也会回来报信的。
愈发想来愈发不安,便打发了个可靠的护卫去江家探探口风。
得到的消息竟是王妃并未回江家。
莫辞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宛如寒冬冰水往他迎头而来,可怖惊颤瞬间爬满他的心脏乃至身体每个毛孔。
话说莫辞出门没多久,府里护卫就来传话,说是江家叫她回去一趟。
自从上回闹开,江家和莫辞就算是彻底断了来往,若非放不下老三,连璟王府的门都不屑踏入半步。
江予初就以为是那俩兄弟不想见莫辞才叫她回去,甚至连护卫都不曾多带就去了。
哪知半路上忽而受了颠簸,醒过神竟是赶马车的小厮栽了地,紧接而来的是三五人打斗的声音。
江予初暗道不好,掀开帘子一看,璟王府的护卫全部死绝,皆是一招毙命。
来者正是那日闯入王府,告知她“真相”的玄衣男子。
云踪。
那俩丫头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当场惊叫起来。
江予初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抓上俩姑娘就跑,却是没两步就被云踪腾空翻来挡了去路。
江予初猜到他是冲自己来的,便说:“这俩丫头是无辜的,放了他们。”
云踪早已杀红了眼,哪里肯放过,堪堪举起满是血痕的剑:
“今儿,不仅是你这俩丫头,包括你,都得给我血祭主人亡魂。”
安然骇吸口气,当场横了心囫囵个儿扑上去就叫姑娘快跑。
受来的自然是一刀封喉。
云踪反手又挥剑刺向乐心。
江予初拽上乐心往后头猛然推开叫她快跑,强撑着接了云踪一招。
云踪立马改变招式,执剑插进乐心身体,而后抬手往江予初颈后狠力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