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澈还没想好，要怎么和这里的人告别。
“你是去双城？”
艾希听说过这个双生城邦，他们的声音这几年一直都有起色得很。
“你的构想让我很是惊奇，有机会的话，想看看你们那里所诞生的产品。”
“之后一起对抗虚空的时候，你会见到的。”
陈澈咧嘴笑道。
“战争……嗯……真是让人怀念的光辉岁月啊……”
沃利贝尔有些高兴，现在他总算可以准备放开手脚，去大干一场了。
“谢谢你。”
与陈澈见面时间最少的艾尼维亚，则是轻轻低下那颗美丽的头颅，轻声道。
艾尼维亚不同于奥恩和沃利贝尔，更加喜欢帮助人们脱离困境。
也因此，陈澈发现了虚空的问题，并且叫来了她的兄弟，一同解决可能会威胁到弗雷尔卓德的虚空。
这使得艾尼维亚很开心。
三个半神出生时间相近，之后确实愈走愈远了。
再也没了这样齐心协力的机会。
只剩下沃利贝尔时不时地劝说。
“陈澈。”
沃利贝尔的低语声也带着雷鸣，他有一个问题，思考了很久也没有得到答案。
“嗯？”
陈澈倒是喜欢这个大个子。
虽然有的时候多少是有点杀疯了成了魔怔，但就陈澈和他的聊天而言，居然意外的很和善。
“为什么奥恩的炉乡信徒那么虔诚，可以为他所倾尽一切。”
“而熊人族……”
沃利贝尔说到这里，不由得放轻了声音。
自己对熊人族不可谓不好，赐予了他们力量，帮他们问奥恩讨要战甲。
然而熊人们的行动，说到底也就只是一个莽字。
也使得沃利贝尔的势力一直没办法铺出去。
“嗯……具体我不是十分了解了……”
陈澈倒也没想到对方问的是这个问题。
事实上，沃利贝尔的内心反而嫉妒得很，那一场的大战，瞧见奥恩之后闭关那么久。
那一点出现的愧疚感，也就在嫉妒之下慢慢地淡下去了。
如果人类之中会诞生出一个半神，他会不会更加了解信徒，知道答案呢？
“你想啊，炉乡人只是为了做出更好的作品，从而搬到了奥恩的旁边而已。”
陈澈思考完毕，整理好了语言，继续道。
“奥恩虽然不搭理他们，但是偶尔也是会去指点一下作品的。”
“不是神需要信徒，而是信徒们需要神明。”
陈澈摩挲着下巴，思索到了守护祖安千年之久的迦娜来。
“而你的追随者呢，沃利贝尔，只是以自己的一切，换取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而享受那种世界以自己为中心的全能感罢了。”
陈澈的话语不太可气，而沃利贝尔的眼睛却明亮了些许。
“他们似乎缺少一些对古道的……热情……”
“就自然不如追逐着奥恩的炉乡工匠。”
“炉乡人是以奥恩为目标的，那么在熊人族之中，有人以你为目标么？沃利贝尔？”
看着这只巨熊呆滞着站在原地，陈澈想着，自己是不是说太多了。
而且很多都是自己即兴发挥的，于是默默往悠米那里挪了挪。
“悠米，咱们得准备回双城了，还得把亚托克斯送回双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