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陈澈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千年前的历史，居然如此让人想要发笑。

在发笑之余，陈澈感受到的是浓浓的悲哀。

大概只要有了利益，人可以抛弃一切，不管是自己的良心，还是什么信仰。

在白花花的宝物和权柄面前，这些都算什么？

连金克丝随手扫射剩下的弹壳都不如。

陈澈接着瞧见一个身影，在那个巨大的铁甲与锤子下，他被放到了暗黑的冥界领域。

只能不断地为莫德凯撒尽力研习魔法，将这里开土拓疆。

时间一久，本来善良的小约德尔人，几乎瞧不见身影了，除了斗篷帽子与铁甲法杖，维迦的身体像是消失了一样。

在他清醒之前的最后一瞬，将这片记忆当做后手隐藏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暗影岛已经面向世界，莫德凯撒终将重新归来。

只等取回不朽堡垒中的铁甲，他就会重新在整个符文大陆之中，活动自如。

瞧到这里，陈澈不由得流出一声冷汗来。

佛耶戈将黑雾洒满全世界，因为他的幽灵状态只有在那样的情况下才能维系住，

那么莫德凯撒需要铁甲，怕不是不需要黑雾，就能自在穿行在人间？

那样的话，很有可能现在比尔吉沃特快要沦陷……

陈澈不敢再去想了，必须和诺克萨斯取得联系，付出行动，马上！

不然的话，在比港成为莫德凯撒的下一个暗影岛时，两者都要接受到来自冥界领域的重创。

陈澈最后瞧着那个噙着热泪的小小身影，感情在他的身上被逐渐剥离，取而代之的是暴戾与疯狂。

“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了……如果你还能瞧见的话……”

“请杀了我。”

流水重新归于杯子当中，仿佛刚才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澈怔怔地瞧着这个凄惨无比的约德尔人，在漫长的岁月中，长寿这一种族特性反而成了缺点。

使得这个小家伙忍受着几乎不可承受的重量。

如今他终于重新回到了大陆，却再也回不到生他养他的那座城市。

一旦回去，怕是只会带来毁灭了……

陈澈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低声道。

“我答应你。”

在精神领域，约德尔人的情绪几乎稳定得不行，甚至于被人当做鱼饵钓大鱼，他们也只会感觉到慌乱。

能将约德尔人折磨得疯狂，陈澈也能想象，那是什么样的黑夜。

……

比尔吉沃特的小岛之上，俄洛伊的周围满是触手。

“在娜迦卡布罗斯面前，一切终将化为虚有。”

然而对面的人只是举起钉锤，遥遥一指，俄洛伊猛然发现周围的一切变成灰色的荒芜。

沉闷的声音从头盔下传来，带着无尽的杀意。

“你的神，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