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腿有了改变,两只脚渐渐变成黑亮粗长的尾巴。小腿紧紧的粘合在一起。
风吹动轿子,可以看到街景是在学堂附近,大概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现在的她不能动。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带进去,然后等着被大家唾弃。
她绝不允许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形,于是叫着:“慢着,先放下来,我有话要说。”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无非就是说一些垂死挣扎的话,我根本就不可能放过你。”江进良就在边上。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可以跟你谈个交易。”
“不用谈,走吧!”后面一句话是对轿夫说的。
“江进良,你别太过分了!”她骂了一句。
“呵,过分,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先过分的?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你真正的身份告诉大家而已。”他的脸被轿子挡住,看不到表情变化,但从语气中可以听出嘲笑和不屑。
吴若已经无话可说,她的小腿已经变成蛇尾的一部分了,大腿处也紧紧地黏在一块儿。
轿子在颠簸中前进着,可以听到两旁的行人说着日常的寒暄,有她熟悉的人在打闹说笑,还有前几日被她揍过的地痞流氓在调戏其他姑娘。
地点越来越近,她也渐渐绝望,不再做任何期待。心中只是在想,希望盛瑛能够平安无事。
轿子一直被抬进学堂里,夫子还有一些学子看到了,也见怪不怪了。听到一声门响,轿夫把轿子放下,就是一片沉寂。
没有风的吹动,轿帘也飘不起来,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吴若,是你吗?”说话的正是盛瑛,只不过这个方向方向传得有点奇怪,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盛瑛你在么?你在哪里啊,是在房间吗?”她也回应着。
“是我,我们都被魏复给耍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声音听起来非常气愤。
“你现在怎么样了?我已经现出一半的原形,恐怕等会儿就要现出全部的了。”她忧心忡忡地说着,心里还在挂念她。
“我的情况也不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房间里有一阵响亮的笑声,笑声持续了很久,充斥着满满的嘲笑和得意。吴若知道这是他的把戏。
“哈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太好笑了,不是妖怪吗?不是可以把控别人生死吗?现在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等会儿我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做恶有恶报,我要让你们曾经最熟悉的人唾骂你们,害怕你们,然后活活打死你们!”
吴若闭上了眼,她现在的确是没有什么办法。已经做好承受一切的准备,这次实在是太大意,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飞镖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咒术。
盛瑛是个暴脾气,忍不住就骂过去。江进良丝毫不在乎她的垂死挣扎,只是说:“慢慢骂吧,你们很快就活不了了。接下来痛苦的是你们自己。”
吴若听见这些话,看着自己。肚子开始有些变形。她明白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她将会以一只妖兽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
江进良说完自己的得意之词,开门就走了,他丝毫不在意里面两个妖怪会跑出去。其实他们也根本跑不了。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门外有熙熙攘攘的声音。这无疑是学子们过来了,吴若已经非常绝望了。果然,声音越来越近,里面有熟悉的同学声音。
最后他们到了门口,她的心算是彻底凉了,只听得江进良在门口说着:“同学们,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在奇怪最近的命案到底是谁做的呢?我们早就有了结论就是妖怪,而且就藏在学堂里面,伪装成了学生和你们朝夕相处,然后锁定目标默默吃掉你们的伙伴。今天我们也把妖怪捉到了,请各位同学们看看。”
此言一出,惊呆四座,有些同学害怕的往后面躲,也有的在想这个伪装的妖怪到底是谁。
江进良十分兴奋的把轿帘一掀,得意洋洋地看着大家,想知道他们知道真相后又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就在掀开的那一刻,所有人拭目以待,屏住呼吸。期待这个妖怪的模样。
就连江进良他自己也十分期待。
可是,轿子里面空无一物,并没有说的妖怪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张纸条落在底部。
大家都以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不知道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不明白带大家来看这空荡荡的轿子做什么。他逐渐感觉到大家表情有些奇怪,回身去看轿子时大吃一惊,没想到吴若竟然这样消失了。而且那张纸条上有个字,捡起来一看,纸上豁然写着一个大字:笨。
他看着这张纸,拳头渐渐紧握,将纸揉成一团愤恨丢在地上。再以恶毒的眼神盯着大家,吓得同学们立即跑开。又重新去找盛瑛,发现原本装着盛瑛的罐子也不见了。
“啊!!可恶,真是可恶,到底是谁干的!给我出来,我要将你千刀万剐!”他在房间里咆哮,摔毁所有物件,砸烂了轿子。
在学堂的上空,一个男子正抱着吴若,吴若怀中正捧着一个罐子。
“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吧!”怀壁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站在云端上笑嘻嘻地说,“看到了吧?气急败坏了!”
她身体正渐渐恢复,幸好他来得及时,在掩人耳目中及时将她带走,包括盛瑛也找到了位置,一起闪现在云端之上。
“我说你还是有点用处的嘛。”罐中的盛瑛这样来了一句,“我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我放出来,吴若的身体你都有解药,我的,你也想想办法吧!”
“你们两个虽然都是现出原形的咒术,但还是有些不同的。你先这里面呆几天再说吧,等我有空再给你找一下。”
“你!”罐中声音咬牙切齿又闷闷的。
吴若的心事完全写在脸上,对他还是存在一些疑惑,怀壁自然看出来了,说:“怎么又用这副表情看我啊?都跟你说多少遍了,那个案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吃过他。”
“你想多了,我现在并没有怀疑你。只是想通了一件事情,你只喜爱吸食女子元气,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吃了邢歌呢,是我自己没有分辨清楚错怪了你。”她语气软下来了,而且十分真诚。他也没有道理继续抓着这个不放,本身就是心胸开阔的人,说:“好了,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过我也去查了。那晚你说和我在一起喝酒,你说的是和一个老女人还有邢歌路遥,你们四人在一起,对吧?”
她点点头。
“查出了一点。老女人是一只妖力强大的妖怪,并且善于隐藏自己的妖气,可以变换多种身份。至于是哪个来路的,以后再说吧,我还没查清。”他换了一个地点站在了树枝上。
“刚才的,你们看的过不过瘾啊?”他嘻嘻的说着,邀功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