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哎哟,这不是前几日画舫上的那对姐妹嘛!红玉楼来的,怎么现在就遇到这个情景啦,哎呀,真是可怜啊!”他这么一说话,周围有些人便向他打听这姐妹的来历,这一张嘴巴拉巴拉巴地讲出了很多真真假假的故事内容,这些故事内容添油加醋一番又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大家对姐妹俩的经历表示十分的同情。再加上她们现在身体虚弱,也不知道在哪里安置,就有人提议着,“既然她们两个已经进了虞府就干脆派人去虞府联系吧,把她们带回去吧,看这小姑娘脸惨白的倒也真是可怜。”
妹妹满头冷汗,面色苍白,一只手捂着肚子,一边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暗暗发笑。
这计划算是达到了一半,只要虞馥白赶过来,看到楚楚可怜的她们两个,心中肯定对阿雅产生一丝怀疑吧,到时候他一旦去质问,两人一定会发生矛盾。一想到此,妹妹心里就有一阵阵愉悦的笑声,奈何的是这笑声她不敢笑出来,不然这计划就算是破坏了。
相反,姐姐还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大家或者是看着地面。似乎做这件事情是十分不自愿的,可正因她有那种心思才会有现在的故事,所以说要怪谁都怪不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虞府,虞馥白还在操心着段玉琅的案情,没有想到家丁跑过来稀里糊涂讲了那么一通,说的是阿雅和那对姐妹的事情,听得震惊往后面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在地,幸好后面有一面墙挡着。
家丁看着他,着急地说:“公子,这可怎么办!阿雅小姐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现在那对姐妹已经流产了,危在旦夕,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或者把她们接回来呀!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啊?”
虞馥白脑子还是空白的,还在想着阿雅的事儿该如何解决,也在想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家丁再三提醒,甚至还喊着:“公子别再发呆了!这件事儿已经闹得满城都是风雨了,都说咱们虞府出了一个嫉妒心强的女人,不把两个下人放在眼里,现在她们肚子里的孩子都流产了,这可怎么办!连他们肚子里面孩子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到时候他们这盘脏水要是泼到公子身上可怎么办,我不允许他们这样污蔑公子!公子,你快想想办法如何摆平吧!”
这一摔,坊间开始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十有八九是虞馥白的。不然阿雅就不会这么怒气冲冲把她们全部推下来,自己再一走了之,奈何那对姐妹似乎也没有过争辩,最多就是坐在那儿不停的哭,哭两下停两下,然后又继续哭,哭完了又去睡,睡完了继续哭。话都说不清楚,更别提解释了。
虞馥白一下子身背骂名,就连阿雅也莫名其妙被一些人用水果扔扔烂菜叶砸在脸上,等派人去查才知道有一对姐妹因为她的原因流产了。至于为什么会流产,又问了一些只觉得实在是荒谬,她离开的时候,可是碰都没有碰过她们两个,怎么一走就发生了流产大事,而且都在传说肚子里怀的都是虞馥白的骨肉。阿雅越想越气,想把虞馥白抓到面前好好问一番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惹上这么一身骚。
不过,虞馥白自己还蒙在鼓里,连忙派人去把那对姐妹接回来,姐妹俩回来梨花带雨跪在面前,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解释,只是断断续续发出几个音,要么就是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遍遍的哭诉着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没了呀之类的话……
虞馥白有些烦闷,很想问清楚,可是一看到她们两个哭得那么伤心就忍忍,想把阿雅叫过来问问。
可是阿雅对于这件事情十分生气。甚至对于他派去的人要去询问感到震惊,写信反问他,“你竟然这样想我?不信我?”
他一下子无话可说,立马写了好多封信,结果都被退了回来,阿雅一封都没有拆开看过。
那对姐妹就仗着虞馥白对她们两个的照拂安稳度过了几日。
阿雅对于他的询问感到十分失望,原以为他是信她的,可没想到出了这种栽赃陷害的事儿,他第一时间竟然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仿佛就在说,他是在怀疑她。
阿雅忍受不了,她一直以为自己虽然有些脾气吧,但虞馥白都能接得住,可一旦出了事儿就跑过来质问这一点,她实在是受不了。就想着先晾他几日,等两个人的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再好好解释解释。
就这样,时间慢慢的过去了,三天后。
三天后,阿雅终于来了。是孤身一人前来的,她把要说的话都已经想好了,刚刚进了虞府大门就看到家丁兴冲冲跑过来喊着:“阿雅小姐你来了呀!”
阿雅点了点头,便问着:“他呢,在吗?”
家丁有些失望,就说:“公子刚刚出去了,不过姑娘不要着急,我马上派人去找,先去里堂坐坐吧。”
阿雅点了点头,跟着小海进去,可这里堂太过冷清,一般都是虞馥白接待外来客,这时她忽然提议道:“这里多无聊啊,带我去他书房坐坐吧,就在那里等着就行了。上次借给他的游记还没有还呢,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弄丢了。”
小海原以为他们两个闹掰了,可没想到阿雅小姐言语温柔,根本没有吵架的意思。心里欢快得不得了,说:“那好的,阿雅小姐跟我过来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