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其实也不是啦!主要是给段玉琅增添一些矛盾而已。之前有个他相好过的女子过来典当灵魂,要让他永远要和心爱的女子分分合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老男人心爱的女子究竟是谁,所以啊,能拆散一对就拆散呗!那小妹妹的确有些手段,三言两语的就搞得人家家破人亡。”
元城听后,默默道:“这段玉琅是个丧尽天良之人,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吴若随口应了句,“还有哦……”
“还有什么?”
“现在你跟我是一条线上的了,有些话跟你说说也无妨。这段夫人许久之前我是见过的,都说她年轻的时候有一段姻缘,后来未婚夫迷恋上另外一个女子,所以这婚事就告吹了。”
“嗯,然后呢?”
“后来这几天我算了算,这段夫人命中有此劫,上辈子阴谋算尽,谋害小妾,所以这辈子才会有这样的下场。哦,好像还和我有些关系,只不过算到后面就有些糊涂了,也算不清楚。总而言之,这一家人都会不得善终。就算没有那小丫头的出现,家破人亡是迟早的事儿。”
元城听后,忽然问:“你活在人世间这么多年,这世间的轮回转世,想必你也经历不少。”
她赶紧打住,“诶诶诶,话可说错了啊!什么叫做我也经历不少,我是见过不少这还差不多。”
“我说的就是这意思。”他把折扇在手心拍了拍。
“所以你要说什么?”
“那刚才你说的段夫人前世和你有些关系。如果真心想查,是否能够查得清楚?”
她狐疑地盯着他,觉得这小子怪怪的,“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该不会想查她吧?”
他摇摇头,“我只是想查你。”
呦呵,胆子还挺大,这么明目张胆的讲出来。
她嗤笑一声,“就算你把我了解得知根知底,我照样和你们天界为敌啊!了解那么清楚有什么用?”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这几天我想了想,你也知道我留在你身边的目的,所以我为了能够更好的接近你,想了解一下。”
“哦,你这法子也太烂了。真要这样一个一个问过去找过去,得找到猴年马月呀,你想了解什么直接问我,我直接告诉你好不好?”
这仿佛也太直接了。
他摇摇头,“算了算了,今天这番话就当我没说。”
她阴沉着脸,指尖叩了叩桌子,“瞎聊这么久,还要不要去人间了?别忘了刚才找我来的目的是让我陪你去凡间!”
他从位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显得长身如玉,身姿非凡,“去,当然要去,现在就出发。”
……
等他们赶到地牢的时候,一件离奇的案件发生了,确切的来说是一件残忍的命案。
关押着段玉琅的天牢里布满血迹。囚犯的胸膛不知被什么野兽给剖开了,心脏不知下落。只有满地的鲜血昭示着生前他遭受的痛苦折磨。
虞馥白站在牢外看了良久,直到仵作过来说,死去也有两个时辰,人已经没救,下手的不知是人是鬼是妖是魔。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追踪了这么久的案件就这样虎头虎尾地结束了。
他暗自神伤,转了一个头准备回去,就在这时,不知为何看到了一抹模糊的身影从面前闪过,等揉了揉眼睛,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看来是自己看错啦。走了两步路莫名其妙的总感觉有一道目光投射过来,回头看还是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也看不清楚。想了想,可能是自己最近因为这些案件奔波劳碌,累着了吧,于是不再多想回府去了。
仵作和捕快通通离开牢房,吴若和元城这才显现身影。虽然案发现场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干涸的血迹还没有擦洗干净,但从现场残留血迹以及他们刚才发现的情况来看,这段玉琅很明显是被猛兽所杀,并且连心脏都被掏走吃掉了。
元城很少会看到如此残忍的情景,不免微微蹙眉,有些不适。
吴若淡淡道:“我们来晚了,应该是被修炼的妖魔所吃,恶人的心脏是妖魔最喜欢的,吃了可以修为大涨。”然后她又很疑惑地喃喃道:“奇怪的是,他的魂魄也没了,鬼差的速度也没这么快啊……怎么回事……”
元城没听清,凑近过来,“你在说什么?”
她随口道:“没什么。”顿了顿,又说:“可以回去了吧?现在死刑都不用定了,罪魁祸首已经没了。”
他有些失望,“这样的死法对他来说也算是报应了,只是这样还不能够震慑那些和他同样为非作歹的人。”
“呦,你还想让他当众行刑以儆效尤啊。”
“未尝不可,总得要杀鸡儆猴。千百年来像他这样干坏事的,数不胜数。只是这样暗地里抹杀掉,也震慑不了多大作用。”
“你别想那么多了,就如你所说,恶有恶报。他现在不仅连心脏都没了,魂魄都没了。或许连胎都投不了,这种报应算是大了吧?”
他严肃道:“什么魂魄没了,胎投不了?”
“他的心脏被妖魔鬼怪吃了,魂魄想必也一起吃了。你也知道在这人世间总有一些妖魔鬼怪以此道法修炼。越是残忍邪恶的人和魂魄,越能助长修为。”
“可究竟会是谁呢?”
她两手一摊,“这我哪知道。”
他凝神静思着,“像这种吃人的妖怪一般身上都会有强烈的血腥味儿,近来我们在城里呆了一段时间,也没发现有此特征的妖魔。或许……”
她最烦话说到一半不说完,还特地留了一个尾巴这种话语。
她也顺嘴接了句,“或许什么呀,大兄弟。”
“或许这妖魔就在城里,只不过用了极其浓重的香味掩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