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还活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湛蓝的天空以及,几只飞鸟飞过的痕迹。耳旁是清脆的鸟鸣声,微风吹过发丝和眉眼。缓缓起身,向着周围一看,这个地方十分的陌生。
这里究竟是哪里?
他明明记得好像是被一个黑衣人带到这里来的,但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了,为什么只剩下他自己了呢?
他记得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好像发了狂一样,带着北渊一起出了灵魂当铺,明明是不情愿的,可是身子却不听自己的话,就好像外面有谁在呼唤一样,让他拼命的想往门外走。
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了,直接好像断片了一样,记忆断点,直接到这里来了。
站起身子向四处走了走,发现这里环境倒还不错,绿树红花,春光灿烂。
哦,对了,还有一大片冰蓝色的湖水在金色的阳光中泛着点点涟漪。
湖岸两旁是一大片嫩绿的草地,草地再过去就是一排排高大的火棘树,红绿相映显得十分耀眼。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再次充满了疑问,又四处的走一走,但走不出这个地方。
这时候,那个黑衣人整整登场了。
玉越和从火棘树下缓缓走出来,脚踏过的地方带过一丝沉重的气息。
元城回头就看到他。
这个黑衣人正是阴阳家的玉越和。身上穿着阴阳家的繁琐服饰,摘了斗篷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了。
元城不屑的说了句,“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总不可能没事,要和我赏赏景吧?”
“你一点都不好奇。”玉越和现在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肯定。
“没什么好奇的。”元城又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和我一起出来的北渊呢?他人呢,在哪儿?”
“北渊?喔,你说的是那个冒用别人身份的一个故去之神吧?”
玉越和慢悠悠走过来,然后看着一片湖面,摩挲着手中扳指,转而又盯向了他,“北渊可是天宫的重犯,元城上仙和一个重犯呆在一块,同进同出,瓜田李下,就不怕惹上麻烦或者说上仙和北渊根本就是一路的呢。”
“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元城说完之后又获了挥手,说:“算了,你打什么主意我都没有兴趣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把我带到这里来要做什么,北渊有没有事?你把他怎么了?”
“他已经死了。”
很平淡的一句,元城五雷轰顶。
“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说着就要动手了。
玉越和往后面退了几步,劝慰道:“上仙不必如此激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我当然知道你有目的,你还心狠手辣!”元城想上去捉住他,刚上前两步,玉越和就消失在空气中,又在他身后出现。
元城回头一看,玉越和面色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润清净的笑容。
玉越和说:“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上仙好。”
元城直接一个利刃飞过去,但玉越和又消失了。
元城还未飞升上神前就已经会一些武术,即使现在已经成神,用的法器经常最多的就是利刃。
玉越和道:“我们有话好好说,这样打打杀杀的,一点儿都不好。上仙不是有很多疑惑吗,我们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元城收回利刃,面无表情的站在湖水边。这时玉越和也从空气中出来,他同样站在旁边,说:“我给上仙看一样东西。”
挥手之下,一座巨大的、冒着热气的鼎突然出现在湖水边。
“抽灵鼎?”
这个法器元城只听说过,毕竟大家都是神,有事没事就会聚在一起,讨论谁的法器厉害,谁的法器怎么样。长月瑶的水灵殿有这样一座巨大的鼎向来都为大家津津乐道,毕竟可以抽走神灵的魂魄,大家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只是为什么会在他手中?
玉越和难道和天宫有关联?
元城上前摸了一下鼎身的符文,“你还挺有本事,天宫的东西也能够弄到手。我看阴阳家就不必叫阴阳家了,不如也叫天宫好了。不仅可以将神明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可以随意取走他神的法器。你把这法器放在这里究竟要做什么?如果说是让我来欣赏的,那我现在也看到了,也谢谢你。如果不是,麻烦你痛快点给个理由。”
“上仙的脾气怎么和那个女人那么相似呢?”玉越和悠悠笑道:“或许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那个女人待久了,身上都沾染了这些说话习性吧。”
元城双手环抱,不急不躁的说着:“什么那个女人,这个女人,玉越和你究竟要做什么?不要卖关子行不行?我没有心思在这里跟你猜,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一点,有什么话就直说。”
“好,痛快!”
玉越和这下是真的不卖关子了,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直接说道:“其实很简单,我需要上仙一样东西。但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你要什么东西可以好好说,不必用这种掳掠的手段。”元城轻视的瞥了他一眼,“阴险狡诈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