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声音越来越响,砰砰砰的每一声都敲击着大家的心坎。那对老人家吓得瑟瑟发抖,老妇人甚至已经腿软了。
吴若示意屋里所有人安静,然后听着外面的声音,一言不发。让外面的人不停拍门说话,里面的人一句话都不能回应。
因为一但回应了,就默许可以进来了。
龟精有些顶不住,它毕竟紧贴大门,外面声音越来越响,震动频率也越来越高,似乎每一下都拍在它的神经上,整个人大汗淋漓,十分无助求助她,大眼睛只写着两个字:“大人,你快点想想办法呀!”
吴若忽然问两位老人家,“你们应该还有剩余的食盐吧?”
“食盐?”老大爷还有些疑惑。
吴若说:“对,没错,就是食盐,我听说遇到这种东西只要在门口用细盐摆成一条直线,一般都会起到震慑作用。不管有没有用,先试试。”
老大爷说:“好,有的,我过去拿。”没过一会儿就捧着一碗白花花的食盐过来。
她又对老大爷说:“还得麻烦您找糯米和红绳过来。”
老大爷急匆匆跑到储物间。
吴若先是抓了一把细盐在门口慢慢捻成一条直线,然后又把送过来的糯米撒在门里,把红绳打了一个结摆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说出一段咒语。
说也奇怪,就算这段咒语说出不久之后,屋外竟然没有声音了。
龟精猛吸一口气,依旧惊恐看着她,用嘴型说着:“大人,怎么样了?”
吴若说:“也不知道这法子有没有用,曾经公子给我的那本书上有写过这种逼退邪祟的方法,也不知道咒语对不对,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念错了几个字。”
老人家还惊魂未定盯着她,感慨道:“原来姑娘还是高人啊!”
“万万不敢当,我可不是什么高人。”她赶紧推辞,托着自己的腮帮子慢慢退到一旁。
刚才她低头捻细盐的时候,脖子微微低下,疼得要紧。
屋里的确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大家都以为外面没事儿时,稍微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外面又响起砰砰的声音,不过这次稍微轻了一些。
屋外照旧是醒桓喊着:“开门呐,我回来了!”
这声音传来,老人家立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手里的斧头镰刀都拿不住。龟精神经紧绷抵住大门,惊恐看着她说:“大人快点躲起来,那东西又过来啦!”
吴若淡定挥了挥手,“没事啦,开门吧。外面的是醒桓,真正的醒桓。”
龟精半信半疑,说着:“大人确定吗?现在你法力全无,要是真开门了,我恐怕也保护不了你呀。”
吴若再次说道:“没事的,你开门吧,我可以保证的确是他。”
龟精犹豫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才慢慢把身子挪开,缓缓打开大门,刚刚一打开,只见站着的真是醒桓时,顿时喜从而降,赶紧把他拉了进来。
醒桓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又惊恐又欣喜地看着他。
龟精兴奋抱住他说道:“好兄弟,你总算回来了呀,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不知道刚才有一个冒充你过来跟我们敲门呢!我们差点就把门打开了,幸好大人有办法,及时把那种东西挡在门外。”
醒桓听了个大概之后也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我刚刚出去的时候遇上了一件怪事,西门任不是已经被你骗进了地洞里嘛,可是刚刚出门没多久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脸正是西门任的。当时我一阵后怕,害怕他会过来报仇。所以想办法就把他引开了,但引开没多久就发现他又不见了。所以这才火急火燎的又回来了,可奇怪的是,我敲了好久的门,你们都不开。”
龟精说:“哦,原来之前敲门的是你啊,可是为什么你又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呢?”
醒桓一听觉得有些糊涂,皱着眉头说道:“什么消失不见了呀?我刚刚一直都在门外呀,我敲的门呀。”
龟精还傻乎乎的,一点都不明白。
吴若说:“我来说吧,第一次敲门的的确不是醒桓,而是那东西使了调虎离山之计,把醒桓骗到他处,然后又故意化作醒桓模样来骗我们开门。第二次,也就是现在,才是真正的醒桓。”
说到这里,大家也懂了。
吴若问:“那刚才你出去的时候只遇到这一个奇怪情况吗?”
醒桓说:“对,没错,一开始我被那张熟悉的脸给欺骗了,到后来我过来的路上再次碰到了它。”
这话一说,那对老人家就吓得眼睛都瞪大了。
醒桓说:“那东西我已经抓到了,就在门外。”
龟精顿时大惊,刚才开门的时候可没见到那个东西啊!
吴若淡定走到门外瞧了一眼,不瞧还好,一瞧就恍然大悟。
屋外那东西的确是鬼魂,是常年飘荡在外的恶鬼。更是西门任手中的得力干将。
这么一说,所有的思路都通了,西门任现在已经遭殃了,那么这恶鬼跟在身边当然也说得过去。
吴若双手怀抱以及高临下姿势,看着蹲在地上的恶鬼说:“好久不见呐,刘通。”
这只叫刘通的恶鬼缓缓地抬起头来,露出他干瘪的双颊,因为看到了熟人,脸上堆起了假笑,然后慢慢直起身子,舔了舔嘴唇,讪讪道:“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吴若脸上浮现淡淡的冷笑,微微一挑眉,然后回头看着醒桓。
醒桓面色严肃,写满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