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谨这才笑了,落落大方道:“我也这么觉得。”
长公主母女:“....”
长公主是长辈,又是皇室,真要发作一个官家千金也很容易,可对明谨到底是忍让了一二,只用眼神刁难一二就走了。
谢明黛刚刚还有些忧虑,见状便若有所思,“以前就知道大伯官做得很是威风,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明谨只笑不语,带着人走进寺庙,但人一进去,两女就齐齐退了出来。
“反正谢明月还没来,我们就等她一下吧。”
其实是反正人这么多,也不是求了就应验,还是等一下吧。
她们一走,不远处的偏殿,重兵把守,佛经阁上二楼靠窗,且手捧经书的一位贵女身着明黄长裙,好生靓丽,眉眼吊梢间却是傲气,“姐姐,这谢明谨还是如从前那般傲气,连姑母的面子都不给,看把姑母气的。”
屋内梵香浓重,淡传轻音出来。
“大国公之女,贵重无比,连你我都得避其锋芒,不惹是非,姑母刚从大西北归来,若为女儿造势,也不必挑这样的硬茬,既挑了,还不许人家反击么?”
昭阳郡主闻言一皱,“我也看不上姑母这惺惺作态,还当是当年呢,我可不给瑶光面子,可这谢明谨也委实可恶,我巴不得她们两败俱伤。”
“你想多了,姑母背后无人,她背后有谢远,就永远不会败。”
昭阳郡主五官都皱起,恨恨道:“谢远,这奸臣...”
还未说出口,嘴巴被一纤细雪白的手掌覆住,根根手指雪白分明,紧接着兰香近袅,清冷如仙的白衣女子走出来,半含半露在白日光辉跟佛殿隐晦之中。
其声如莲如兰,其人如佛祖座下盛开的灵像。
“佛家重地,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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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谢明月这疯丫头到处乱跑,在人多嘈杂的庙里迷路,谢明黛带人过去找她,明谨则去寺庙边上的湖泊等两人。
不过她也不算是在等。
“容姐姐,好久没见。”
明谨看到桥上的明容,微顿了下脚步,而后走上去。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明容也有诧异,大概是佛门净地,眼前美景正好,她的眉眼有些松伐倦意,倒少了往日的冷淡。
“我跟明黛明月一起来的。”
谢明容眉头一簇,淡淡道:“感情挺好,人呢?”
明谨:“明黛去找明月了,我便来这里等她们,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到容姐姐。”
谢明容收回眼,看着湖面,“是挺巧。”
“是啊,我也就绕了半圈就找到容姐姐你。”
“....”
谢明容再次看向明谨时,只见这个恭谨的二妹妹好似不在意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只优雅从容道:“这算不算是佛祖庇佑呢?”
谢明容忍了片刻才道,“四年庄子修身养性,倒不知你如今这般油嘴滑舌,还是说终于长大了,懂得爱惜羽毛,生怕自己跟堂姐关系不和,坏了你的名声?”
“我一出生就没有什么名声,容姐姐应该知道的。”
一出生就因为母亲的身份遭人非议,哪怕在族里也颇为无助,又有祖母苛待,明谨孩童时其实没什么朋友,自己是唯一一个愿意带她玩的人....
明容倏然想起旧事,眼里闪过懊恼,再次偏过脸,不欲看她,“我已嫁人,前日所言,也不过是从了女儿家的狭隘之心,但我不认对错,只从心而为,既已说破了,不必再纠缠,对你我都是自在。”
“毕竟我从未后悔过与你比较,也不愿意收回对你的嫉妒。”
谢家人一向固执。
“我明白,所以我也不后悔,不愿意收回。”
明谨轻轻道,谢明容一愣。
不后悔什么,不愿意收回什么?